肉文NP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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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在背后捅了我? 作者:三十载

    “嫂嫂喜欢上半身还是下半身。”

    “下半身。”张郁佳豁出去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那是为什么?”

    “你好无聊。”

    “嫂嫂会生几个孩子?”

    “嘛?……”张郁佳用质疑的眼神瞪了一眼台上的死男人。

    主持人眯着眼,抖着他那一双枯手再次确认道:“哥哥说会生三个,但是现在社会都怕带孩子,所以我觉着嫂嫂最多会生两个。”

    张郁佳将同样的眼神平移到张郁黎的脸上,结果张郁黎相当认真的点头道:“那就生两个吧,生三个太辛苦了。”

    “那好,既然哥哥确定了,那就两个吧,到时候改变主意的时候再和我说一声。”主持人相当的淡定,然后用那骨头手拿起一笔在那纸上画着,像是在记录一样,张郁佳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他写出一个字来,不过那笔与纸摩擦之时发出的沙沙声倒是让他感觉相当的庄重,就像是写在他的骨头上一般,最后见他笑着道:“问题结束,请交换戒指吧!”

    “戒指在哪里呢?”张郁佳摊开自己的手表示无奈,这不是唬人么。

    主持人随即戚眉道:“谁人的戒指不是从口袋里掏出来的?”

    张郁佳半信半疑的准备将手往口袋里伸,但是他的大白兔睡衣根本没有口袋,正欲发狂,突然感觉那贴着自己□的小内内里面的口袋蓦地一凉,于是张郁佳的心跟着哇凉哇凉,天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掏出那一只戒指有多么的困难。

    “嫂嫂,我时间紧着呢,你就赶快将戒指拿出来吧!”主持人一脸讪笑道。

    张郁佳猛瞪着他,半晌无果,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伸进那里将那只小东西拿出来。

    而只待他从兜里将这戒指取出来的时候,心下吐槽了好久 ,那是一只镶着红色石头的戒指,现在有那个男人戴着一红宝石?不会连张郁黎给他的也是这玩意儿吧?

    他这么想着,张郁黎却已拉过他的左手,后轻抵着他的无名指,紧着从他的指尖一直凉到指根。

    这是一只蓝色的钻戒,上面的蓝色钻石估计得有十克拉,张郁佳浑身一抽小有激动,毕竟这玩意起码也要不少钱,日后要是打仗或者世界末日,他就把这个拿出来,然后当一方的地主,张郁佳想越激动,心下感觉那颜色好正,就像,就像他的眼睛……

    想到这个问题,张郁佳不禁心下一颤,立马抬起头,只见张郁黎也在看着他,那与着蓝色钻石一样的眼好生的认真,就像在望乡台上发着誓一样,连着张郁佳都不敢看了。

    这时,那主持人又道:“请新娘为新郎戴上戒指。”

    张郁佳这就重新摊开可手中那戒指,怎么都觉着菜,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将张郁黎那只雪白的手拉过来就往他的无名指上套去。

    可是,那戒指刚套上他的手,张郁佳的胸口便是毫无预兆的猛地一阵抽痛,接着全身无力的倒了下去……

    满以为他会摔得很惨,可一个冰冷的怀抱却将他拥了住,紧着便听一句仿若从天堂传来的靡靡之音:“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张郁佳完全说不出话来,彼时却已被一张湿软的唇给堵了住,要是他没有感觉错的话,这张唇没有记忆中的冰冷。

    ……

    14 肉刺

    张郁佳神智清楚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在了一条青石路上,天依旧很黑,却衬托的路两边鲜红色花朵,阵阵的发着赤色的光芒,隐隐地从脚下一直延伸到终点,如此让人觉着这是一条长的走不到尽头的路。

    张郁佳曾见过这样的花朵,它叫做曼珠沙华,也就是那个花叶永不相见的彼岸花,红如火、艳如沙,传说是开在黄泉路的边上和忘川河的河畔,因着总是与阴司还有地狱相联系,所以每每提到它的名字总是让人的心中泛起阵阵地凄凉之感。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张郁佳依旧很无力,全身止不住的痉挛,虽说是用他的双脚在走这路,但是他始终倚在张郁黎的怀中,几近大半个身子都被他半托着,此刻张郁佳的正抵着他的胸口,说不出的暧昧之感。

    张郁黎并没有回答张郁佳的问题,只是紧扣着他手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的路,认真而庄重,仿佛这才算真正的走红毯一样。

    张郁佳见他不答,便不说话,然后又将脑袋抵至他的胸口,然后闭上眼睛,静静地让他这样托着他走着,仿若把一生都交给他一样。

    一会子,张郁佳听见有淅淅沥沥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像是风动的声音,又像是在人在说话,便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于是一宛如3d影像一般的画面跃然在他的眼前,画面上的人物很逼真,要不是那背景太过陈旧,他都能信以为真。

    这是一个待产的孕妇,此刻她正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织着一件红色的小背心,显然她是为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的。

    女人长得很好看,眉目清秀,唇红齿白,即便是□十年代的背景,穿着一身白底黑格的衬衫,也是显得格外的出挑。

    张郁佳正看得认真,画面又切换到了一个挂着小天鹅洗衣机的两层商场门口,然后走出来一个和张郁佳长得相当相似的男人,他的手里拎着整整两大包东西,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足够感染与他擦肩的路人。

    一会子,他在一辆老式的桑塔纳车旁停下,这车像是新买的,因为车后镜上挂的红白凌布都还是崭新的,男人相当的仔细,将东西放回后备箱的时候,又对了一遍账单上的东西,当对到那一双粉色的婴儿鞋子之时,脸上的笑意明显更深了,直至最后,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深红色呢绒包装的心形的小盒子,打开之时里面是一只老式的玫瑰花的黄金戒指,男人静静地看着这戒指,像是在想象着妻子在见到它时候的样子,简直幸福至极。

    可是下一刻,便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等那画面上的灰尘全部落定之时,只见车子已经翻在了砂石路上,男人已经死在了车里,手中撰着的是那一只粉色的小鞋子,而落在不远处的便是那只心形的红色小盒子……

    等张郁佳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一声凄凉的呼唤声,紧着就是手术室里的一声刺耳的婴儿啼哭声,最后见一张死亡通知书与出生证明书同时发到了张玉手中,死亡通知书上女人姓名为尤佳,死因为脑中枢神经出血,而另一张出生证明上的孩子姓名为张郁佳,父亲张明华,备注已故,母亲尤佳,备注已故。

    看完这一个画面,张郁佳已经泪流满面,想他早就知道,他的父母不是有意将他抛弃的,他们爱他,甚至比他们的命还重。

    彼时,张郁黎再次紧了紧握着他的手,似是无声的安慰,然后又指了指刚才那画面,画面上的孩子从牙牙学语到走路吃饭,都是由张玉在悉心的带着,不难看出这些都是张郁黎有心安排的,因为只开始画面上的孩子出现之时,他的身边总是少不了有一个蓝眼睛的小屁虫跟着,亦或者说保护着。

    后,孩子上了小学、中学、大学、恋爱、失恋,画面都闪的相当的快,不过即便是一闪而过的场景,张郁佳也是相当的尴尬,因为几次都停在了他为暗恋的女孩要死不活的画面上,以至于他都觉着张郁黎就是有意的,不过看他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之后的画面是更加的快了,从张郁佳毕业、实习、上手术台、走红地毯,最后在放完张郁佳穿着大白兔的睡衣傻愣愣的站在礼堂上戴戒指的时候,画面掐然而止。

    而就在他以为他的一生已经放的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屏幕再次滚动起来,伴着一曲摄人心魄的歌声,静静地绽放,宛如他们走过是人生的路,鎏金岁月,看的是世间万变的伦常。

    尽管那一张张犹如定格照片一样的场景就这么一张张的闪过,上面的人物和地点也都不一样,但是张郁佳还是能看出来大意,也就是一个男人不断的追逐另一个男人的故事,他们相识、相恋、相知、结合、分离、再结合,不过最后都以阴阳相隔的悲剧结尾,于是好不由衷的问道:“这些都是谁?”

    “那是前生的你和我!”张郁黎说的很平静,就像他是从前生走来的一样。

    张郁佳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看着画面上的人,尽管他们的脸孔不断的变化,但是他始终能准确的认出那个拥有着蓝色眼睛的家伙,没有想到,他们俩已经相识了千年,一次次的经历着相识再相知,但始终没有厮守在一起,两人就像是不断的在挑战着命运,但是命运永远的给着同一个答案。

    “你有没有想过,故事早就已经结束,只是你一直不想离开你的坐席。”张郁佳不知道自己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只是觉着每一场相识相恋都是他不肯放手,如果他能放手,或许两个会有另外一个结局。

    可是他却是相当坚定的回答道:“没有相守,便不算结局。”

    一语即毕,张郁佳只得继续倚在他的肩膀,看着这一世又一世的悲剧,然后伴着那黑暗中的歌声静静地思量。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在一扇古老的门前停下,门上的方钉和狮头门环昭示了这扇大门的悠久历史,不过这立在这里的仅有一扇门,门的后面依然是长的没有镜头的路,已经满目的曼珠沙华。

    “我们绕过去吧!”张郁佳提醒着已站在门前有片刻的张郁黎,可他却微戚着额眉摇了摇头,似乎一定要从这门中走过去一样,张郁佳拗不过他,也只得由着他继续站着,只因为这个鬼每次不说话的时候都一定有他的道理。

    就这样大致过了一刻钟,张郁黎终得将手伸出去,握着那狮头门环敲了敲,门环叩在铜门上发出的闷响声让人有种回到古时候的错觉,张郁佳有点不能理解,这门上的灰尘明显的表示了这门封尘的时间,但是张郁黎依旧执着的神情,以及他手中再次传来的冰冷让他感觉到此事的重要性。

    于是,他从他的怀中直起身,用着与他同样的心情等待着这扇门奇迹般的开启,可是久久地,依然没有回应,但张郁黎像是铁了心的要等他开启一般,于是张郁佳就这样一直陪着他等着,每每当他绝望之际,他总是紧了紧他的手,重新燃起希望。

    终于……

    大门在一声沉重的轰隆声中开启,而只当它开启之际,张郁佳才吐了一口气,觉着没有白等。

    而张郁黎却像是看见了曙光般的展露了笑颜,连着婚礼的红毯上他都没有这么明显的展露过他的表情。

    之后,两人牵着手双双踏进了大门。

    而只待进门之后,张郁佳才知道他为什么要等这扇门,因为门后面是一间比总统套房还要奢华的房子,不但有餐厅厨房,还有一个占了一半面积的大阳台,阳台上还有占了一半的游泳池……

    张郁佳激动万分,觉着无望的等待还是值得的,于是多远的就冲着朝那挤满抱枕的纯白沙发扑去,然后在上面像小鸡刨土一样的刨开一个容身的地方,这就钻了进去,最后再将那些抱枕将自己填起来,如此正玩的起劲,只听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音道:“我们去洗澡吧!”

    这句话让张郁佳的世界又暗了下来,洗澡就表示干净了,干净了之后就表示可以吃了……

    于是他就像腌黄瓜一样的又将自己填起来,不料却被一双手连根拔起,等晃过神他又已经落到了某人的怀中,然后任由着他将自己抱进浴室,然后脱衣、淋水、擦背,之后一个不小心他就躺在了他的身下,然后任由他蹂躏……

    在几近一夜的缠绵之后,整个大厅都已经一片狼藉,那挤着足足三十个抱枕的沙发上就剩下两具赤|裸|裸的身体,此刻张郁佳全身乏力的躺在张郁黎的胸口,然后手中抓着那还想作祟的硬物道:“你这难不成是刺吗?怎么磨都不平。”

    “是肉刺。”张郁黎眯着眼道。

    “呀,那怪不得这里都肿了。”张郁佳捏着那两只湿软微凉的滚圆道。

    “恩。”

    “要不拔了它?”

    “你试试看?”

    “……”

    15 做梦

    次日,张郁佳是在电话铃声中被催醒的,而当他好不容易爬到电话旁边接其电话之时,里面却传来了惊天的怒吼声,这就将他浑身的瞌睡虫吓跑的一只都没有,而像这种能扯着嗓子和他大呼小叫的也就张文强一人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今天是一道去向日葵之家的日子,张郁佳竟然一觉睡到九点还没有动静。

    张郁佳无奈的听着他疯子一样的谩骂整整一分钟之后挂了电话,实则像去向日葵之家这种事情张郁佳根本反驳不得,特别是他昨晚在青石路上看到张玉将他带大的场景之后,他就觉着更加的不能逆她的意。

    张郁佳眯着眼看窗外的天色,又跑到两个房间看看他们兄妹俩,不想懒人也是人外有人的,他兄妹俩睡的那叫一个销魂,哥哥踹了床上所有的杂物,全身赤|裸的抱着他的蛋蛋枕头,口水流的都能将他自己演了,妹妹直接就不在床上了,不知是没有安全感还是怎么回事,她居然睡在了小阳台上,曾大字型摆开,还是趴着的。

    张郁佳起身之后就习惯性的去卫生间冲了一下凉,而就在沾到水的时候他才想起他昨夜基本上就是在水中度过的,那种膨胀发慌的感觉让他想想就觉着不可思议,怎么自己就这么没有控制力,居然在水里就做那样的事情,况且还是和一只鬼,公鬼……

    好吧!这一切还不是最糟糕的,因为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能过去就代表没有糟糕到透顶,而他现在发现一件过不去的事情,那就是他身上的吻痕,几乎密集到一平方厘米三个,而且身上有就算了,就连脖子和手臂上都像是爬了密密麻麻的蚂蝗一样,他甚至都怕这些蚂蝗会钻到他的皮肤里面去。

    如此,他觉着全身都疼了,最疼的莫过于那每动一下都能扯到的小菊花,它就像真的要凋零了一样,张郁佳都怕它一不小心成了碎菊。

    而爆菊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就是那戴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没有光都能亮的蓝色大钻石,简直比《泰坦尼克号》上的海洋之心还要耀眼,而这戒指就像是长在他的指头上一样,任凭他拿香皂、洗衣粉、沐浴露,甚至色拉油,最后它还是安安稳稳的粘在他的手上,闪着一如既往的光。

    张郁佳绝望了,在心中诅咒了那只公鬼一百八十遍,最终他不得不在大夏天穿上一长袖外套,临出门还要将领子立起来,为了不让张文强笑话自己,他还要尽量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然后企图用感冒不适将这件事情搪塞过去。

    不过东西越遮越神秘,神秘总是让人有解开的欲望,毕竟人这辈子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唯一能消遣时间的就是好奇。

    今天来接他的是张文强和张家玮,也是张郁佳最好的兄弟,他俩比他年长,而且出去的早,现在混的都不错,一个刚买了房子一个刚买了车,用张郁佳的话来说,那就是‘天朝立足户’。

    张家玮还没有正面看张郁佳一眼,居然就扯着一张邪恶的脸,然后用他那一张抹了老鼠油的嘴滑道:“兄弟,做肠胃科的医生糟蹋了,是我就做妇产科的,送礼就送炮成了。”

    “别没事嘴里就跑风,小心遭报应。”张郁佳说着又将领子拉了拉。

    “别装逼!”张家玮无聊道:“小青年纵欲过度是可以理解的。”

    张郁佳有苦说不出,只好将头低了又低,张家玮却见此继续打趣道:“话说阿佳很少和我们提过那个女人的,这回向我们炫耀也太高调了吧?!”

    “你就不要这么说我都没有想起来,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阿佳结婚了,你们打死都猜不到他和谁结婚的。” 开着车的张文强跟着吆喝,但是张郁佳听了这话就感觉不妙。

    可没有来得及阻止,那张家玮就狗腿一样的扒在张文强的座椅后贼笑道:“难不成是和笑笑姐?”

    “你们别瞎说,人家笑笑姐已经结婚了,这回肯定也要将老公带回来的,当着面可别让我难堪。”

    张笑笑比张郁佳大两岁,是在向日葵之家除却张郁黎最在乎他的人,连洗脚水都帮他放好,但是张郁佳偏偏就像愣头青一样的装了那么多年,不是他不喜欢她,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她当成女朋友来看,如今张笑笑已经结婚生孩子了,老公是一做钢铁生意的,两人关系挺好,张郁佳就觉着也没有必要再将这些事情拿出来说了。

    张家玮见张郁佳不愿意提,便立马转了口气,但是话题还是没有变,只听他接着道:“是谁家的千金摊上你这么一口实心糖了?波霸?白不?”

    “不是。”张文强讪笑着摇摇头。

    “那是大长腿?一摸到底的?”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难不成萝卜干?”

    “是一个男人!”

    张郁佳一听这话心往下一掉,遍地都是碎片。

    张家玮听罢哈哈大笑,丝毫不注意他一向的风度气质,然后一边还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张郁佳的脸道:“阿佳,怪不得这么多年你也没有谈女朋友,原来你喜欢男人啊……”

    张文强道:“你还别说,那男人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又白又高,还是蓝眼睛。”

    张家玮听了这话突然严肃起来问道:“大哥,我看是你喜欢男人吧!还蓝眼睛,你以为是张郁黎啊!”

    “说不定还真是他!”张文强自说着,自己也乐了起来道:“这小子前一段时间还说要回来,现在就联系不上了,上回我跟他借的一笔钱还没有还给他呢,可不是我不给他,是他自己电话不通,你们说,他会不会怪我不把钱汇给他啊?!。”

    张家玮道:“这你得问阿佳啊,他不是和他结婚了吗?!”

    此话一出,两人又是笑的人仰马翻的,张郁佳气急,天知道是不是张郁黎有意让他难堪的,于是这就气哼道:“我有病啊,和男人结婚!”

    这话一出,他那戴着戒指的手指猛地一下刺痛,俗话说‘十指连心’,于是这种痛楚一直连至心口,张郁佳不禁捂着胸口大抽一口气。

    如此,透过后视镜看向张郁佳的张文强差点没有将眼珠子瞪下,一踩刹车,惹得后面的两人齐齐的撞了前面的座椅,而不等两人破口大骂,他便一把抓住张郁佳的手道:“我的神啊,阿佳你手上的是钻石?”

    “真的假的?”张家玮没好气的一口啐道,实则张郁佳实在不是一个什么高调的人。

    张文强则是笑道:“刚才我说你结婚了,你还就真戴上一戒指了。”

    如此张家玮立马挑着眉问道张郁佳:“说说,这是哪里来的?!”

    “开什么玩笑!”张郁佳使劲的想着如何圆谎,毕竟这玩意不是一笔小数目,可半晌想不起一个买得起它的人,猛然看见手背上的吻痕,于是就借光使光道:“这不就是那个女人送的么,她家似乎条件还不错,就是前两天我转正的时候送给我的。”

    张文强眯着眼审视着他,他也挺着胸用同样的眼神盯着他。

    半晌张家玮破口大笑道:“你不会是被那个胖富婆包了吧?兄弟啊,不能啊,那些老女人都是欲求不满的啊,你看看你,迟早要被她折腾的精尽而亡。”

    “瞎说,我女朋友才二十岁。”张郁佳一边说着,不自觉的又脸红了起来,后见张文强盯着他憋笑,这就啐道:“傻逼一样,开你的车。”

    后因为张郁佳的炸毛,张家玮和张文强也不提这事儿了,但是两人的坏心眼可没有这么容易退了,时不时看张郁佳一眼,然后一脸坏笑。

    车子到了向日葵之家之时,老远的就见张玉和着一帮孩子迎了出来,旁边有乐队,而且还在向日葵之家的门口挂上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热诚欢迎b市市立医院著名医师教授张郁佳先生莅临慰问和指导’。

    一句话惹得张郁佳还没等张文强将车子停下来就一步跨了下来,然后一把揽过张玉的肩膀就道:“妈,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这只是转正,才算是真正的普通医生,你这么大张旗鼓的也就算了,弄条横幅干什么?”

    “怎么?老娘可是查了好几遍度娘才拼出这句话的,难不成还不够醒目?”张玉不解道。

    张郁佳头大,感情不管是和小女人还是老女人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于是只好由着她去。

    今天被张玉忽悠来的人基本都是当年和张郁佳一道的那些兄弟姐妹,除了两个在国外的,剩下的九个一个不差,包括张笑笑。

    张郁佳没有想到自己能这么自然的向她打招呼,而见她放得开了,自己也挺欢喜,连连夸赞她的女儿随母亲一样漂亮。

    一群人在一起吃饭、喝酒、谈心,几乎无话不说,仿佛到了这里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到了家,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于是一个饭桌上的菜哪怕再不入口都色香味俱全了。

    大致到了尾声的时候,喝了一箱啤酒的张郁佳实在憋不住就出去找了厕所,爽完之后刚准备回到桌位上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个人。

    要说一般见过一面的人,张郁佳可能会记不住,但是这个人他却是记忆犹新的,只因为他额眉中间的一颗长毛的大黑痣,想这人不是那前天看见的那请姚孟达做法的地产商么,怎么会来了这里?

    16 骷髅

    向日葵之家自从搬到现在这个地方之后就不单单是张玉个人了,这里的孩子和雇佣人员也很多,大部分都是张郁佳不认识的,像他这样的大地产商说不定是来捐款或者援助的话也说不定。

    回到坐席不久之后就散席了,因为夜深了,张玉本欲留张郁佳一晚,毕竟他比较远,又想和他说说体己的话,但是因为张郁佳明天要上班,又怕明早起不来,想来也有张文强的顺风车,所以他这就回了。

    临走之时,张玉心事重重地将他拉到一边,张郁佳本来以为又要嘱咐一些什么生活上的小事,可她却道:“儿子啊,你单位男人多还是女人多啊?”

    张郁佳不知其意的问道:“妈,您问这做什么?”

    “少废话,你就回答就是。”

    “我们科是女人多。”

    “那你平时都和谁比较近啊?”

    “比较近?”张郁佳被问的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想了一番就回答道:“我和我们科的张洁还有陈小妈她们都挺好的,不过最好的就是杨云,最近还有她哥……”

    “她哥叫什么?”

    “杨,杨允泽啊!”张郁佳越发觉着不靠谱了。

    没有想到张玉思量了一番之后恶狠狠的对着他道:“你以后离这个男人远一点,他不是一个好东西。”

    “您见过他?”

    “没有,但是老娘的话绝对有道理。”

    张郁佳不可思议道:“妈,人家都忙了我好多的忙,为了我……”

    本来,张郁佳想说,他为了我,连养的那些小金人都被张郁黎的宠物给吞了,可张玉却一把掐道:“我就知道是这样,老娘昨天晚上做梦你和一个男人结婚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第六感,儿子啊,离开这个男人吧,你看你原来好好的,笔直笔直的,不能被他给压弯了,你可不知道做妈妈的心啊,妈妈没有什么什么要求,就希望我拉扯大的这些孩子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一辈子健健康康的活着就成了……”

    张玉说到最后,张郁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心里将那只公鬼撕碎了多少回,他简直想死的心都有,想来这家伙还真是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结婚了,当时他不过是说着玩的,这下好了,这些人都是他们的证婚人啊!

    回去的路上转成了由张家玮开车,张文强则是坐在副驾驶一路接着电话,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一边朝着电话那头狂吼一边还不断的让张家玮加快车速。

    这会子,在张文强终于停歇了片刻之时,张郁佳便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你公司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张文强开了一个室内装潢设计公司,本来他是跟着师傅做,后来就自己单干了,不过两年的时间就买了这辆本田crv,24顶配,想他因为做事谨慎,处事圆滑,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这会子却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使得张郁佳和张家玮都不禁的担忧起来。

    张玉强闻言冷笑一声道:“我说给你们,你们都不相信,这回我接了一个十一层写字楼的单子,本来都设计好了的东西,都已经装到四楼了,但是这两天就频频出事,上个星期还死了一个人,虽然不是我们的责任,但是说着总归是叫人心里不舒服,前天十来个工人从那里回来之后就说那里有鬼,死也不干,我好不容易将人补全,现在又出事情了,说是一个工人从四楼掉下来了,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真的假的?十个人都看见鬼了?”张家玮一脸的不可置信。

    张郁佳没有说话,想他是见过鬼的,而且品种还不少,但是又怕他们反说他迷信,也只好闭口不谈。

    “谁知道怎么回事啊,反正价格都已经谈好了,这说不做就不做,操了我多少心啊!”

    “那是不是他们想涨价啊?!”张家玮显然相当的感兴趣。

    张文强倒是没有这心思想,叹了口气道:“当时那情况,我差点想杀人,不过他们要真是跟我说涨价,我也一定涨,毕竟都是熟人,而且说实话,他们做的也不错,就想长期合作的,毕竟知根知底的,现在给我找来的这几个人,做的事情简直没法看,一脚不在他们就出事,要是这样下去的话,估计这么大的单子都能赔了。”

    “那你有没有请人做下法事?”张郁佳见他实在是不忍心,这就漏了嘴。

    不想张文强却道:“我听说过那个写字楼的事情,说是那底下原来是条河,河水很浅,却淹死了不少的人,有好几个人让我在装潢前请人做下场子来着,不过我当时不信这些,况且做这个还要和那主家商量,就不想这么麻烦,没有想到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有些事情还真是宁可信其有的。”张家玮清了清嗓子,一手接了根张文强递过来的香烟,然后含在嘴里往张文强那里伸了伸脖子,欲借他的火。

    可这时突然一个白影在车前闪过,车子随地与之发生了碰撞,张家玮立马开了急刹车,车子的惯性让张郁佳猛地朝前一倾,脑袋正好对准了前面的车座,虽然不疼,但却晕的厉害,而当他恢复过来之时,陡然看见前面的车窗玻璃上都是一块块的血迹。

    “我撞人了,我撞人了……”张家玮死死的盯着那一团黑红色血,座位椅都跟着他震颤。

    倒是张文强镇定道:“这里是高速路上,你先将车子停到一边,我们下车看看。”

    张文强说罢就下了车,处于对方安全的考虑,张郁佳也跟着下了车。

    可是两人打着手电找了前后半里路都没有找到人,后想着是不是掉到路下面了?!可是路下面也是宽敞的公路,路两边的灯都照着,依旧没有看见任何的人影,何况那人好像穿的还是那么显眼的白色。

    “要不要报警?”张郁佳问。

    “报吧!要不然说逃逸的话罪可就大了。”张文强说着哈了口气在手中,然后紧着又道:“但是我们都喝酒了,这酒驾的罪可比撞人还要大呢。”

    “那怎么办?”张郁佳本想说自己没有怎么喝,但是一箱啤酒下肚,就算清醒着也是能测出酒精的。

    张文强一把扔了手中的烟头啐道:“真是草|他|妈的,老子这几天是不是撞了什么邪了。”

    “要不打个电话到向日葵之家,看看还有谁没有走的,让他现在赶过来,就说车子是他开的不就成了么。”

    张文强思量了一番,觉着可行,这就准备掏手机给打过去了,可是这时一直坐在车里的张家玮突然惊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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