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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肉和胯下肉 作者:绿色毛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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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远下手时咱们顺水推舟送武文殊一程,这样武喆保准是你的。”
姜明晗一副震惊的样子:“你他妈疯了?!说什么呢?!”
秦凯毫不在意:“死了就一了百了,武喆再是个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情种,几年时间差不多忘干净,再说,他对你又不是没感情,早晚是你的。”
“住口!!”姜明晗大声呵斥,嘴唇泛青。
“这怎么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咱们又不是动手的人,只不过知情不报,没这么大负罪感吧?再说了,没了武文殊,你照样能给武喆幸福,不是吗?”
“别说了!我干不出这种事!”他愤怒,眼中火焰高燃。
秦凯轻蔑又怪异地冷哼,从高椅下来时被姜明晗叫住:“你帮我个忙,找两个人盯着武文殊,最好24小时。”
“你他妈吃错药了吧?!要我去保护你爱人的情人?!你简直……我勒个去……”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形容,秦凯只能干瞪眼。
“我没这么圣母!他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姜明晗提高声调。
“那你还这样?神经病啊。”
沉默,没有回音。
“说话啊!”秦凯烦得脑门上都是横沟。
“我不想他难过,他叔要是……他一定受不了。”
秦凯彻底无语:“没人!我他妈挤不出人干这么闲得蛋疼的事。”
“那我去,我去看着他。”姜明晗口气坚定。
“我尼玛……”秦凯简直崩溃,一把抄起桌上的冰袋往对方脸上扔去:“敷你的眼吧,瞧你这贱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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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武喆那边回来,武文殊一连失眠了好几个晚上,他睡不着,一闭眼就是这个人狂躁地朝他怒吼,甩开他飞奔而去的情景。
无论在什么时候,哪怕是那会儿决心把他送到部队去他都没有如此绝望过……在内心深处他知道他的小喆自始至终都是他的,退伍回来,这个人折腾得越厉害,他越坦然,越是疯狂地折磨他,他越放心,他知道他心里有他,摆脱不了。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他眼里的焦急,崩溃,惊惶,无助都不是为了他,他毫不犹豫地当面甩开他,从他怀里跑走,毅然决然,头也不回……
武文殊坐起来,全身的汗,用手从上至下抹了把脸。
抬头,看了看表,才凌晨五点,打开手机,仍然什么都没有。
这两天除了开会,应酬,谈判,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空闲时间他都会去反复查看手机,微信,短信,未接记录,有时候通讯记录都会被他没用地刷上两遍。
武喆不找他,他更不敢给他打。
他怕听到那些受不了且无可挽回的话。
叹口气,点上烟,倚在窗边闭目养神,撩开窗帘,无意间的一瞥让整个人像过电一样狠狠抽动一下,他震惊地张大嘴巴,烟掉落在地毯上。
窗外,一辆黑色suv静悄悄地停在路边,一个落寂的身影靠在车门上抽烟,清晨的街道星星点点,空旷寂寥,更让这一人一车显得格外清冷。
这个人抽完一根,在脚下捻灭,让一地的烟头又多了一个……
漫无方向地抬起头,正与二楼窗边武文殊投下来的目光不期而遇。
他明显吓了一跳,而后眼里全是慌乱,闪躲着,局促不安。
武文殊心脏突突地跳,赶紧往下跑。
武喆锁了车,站在那里,看着开门向自己走过来的武文殊,他的呼吸没比跑下来的人稳多少,喘息凌乱,胸口微微地一起一伏。
“来多久了?”武文殊站定,问他。
武喆低下头,看着地上纵横交错的烟头:“……有一阵了。”
“怎么不进去?”
他停顿,说:“有点早,怕你没醒。”
武文殊无奈地笑笑:“进来吧。”
来梅熹小苑的次数并不多,每一次都是婶子韩婷婷给他拿拖鞋,穿上拖鞋时,他有点出神。
倒了杯热水,武文殊告诉他,早晨凉,趁热喝。
杯子很烫,却不觉得,捧着它,他一直盯着杯口发愣。
武文殊静静地坐到旁边。
两人谁都没说话。
很久,先开口的是武文殊:
“抱歉……那天都怪我,我没控制住……你跟你朋友没事吧?”
武喆一怔,将目光移到这个人脸上:“这怎么能怪你啊?!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对方僵直背脊,手不自觉得开始揉搓。
放下杯子,武喆正色道:“董事会我会退出,中泰我一步也不会再踏入,股份全都还给你,手续我已经跟罗亮落实了,今天就去办……”
武文殊低下头,没有接话。
好像有什么事难以启齿,犹豫再三:“那个……韩婷婷还好吗?你跟她……”
“提她干什么?!”武文殊一直听着,突然开吼。
武喆苦笑:“我什么都能还给你,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倒带重来,唯独她不行……你们婚离了,我没办法……”
“我不需要!!”武文殊红着眼,愤怒而难过:“我根本就不该结这个婚!”
武喆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或者说……他想说的根本说不出口。
从知道过去一切的那刻起,他就像游走在悬崖边的疯子,时时刻刻都处在崩溃边缘,只要一点点的松懈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厌烦他们三个纠葛不清的感情,极度痛苦地逃避,不敢找姜明晗,更不愿见武文殊……
可他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
特别是秦凯那天来找他,说的话无时不刻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来做个了断。
“对不起,叔。”
低下头,脸都不敢抬,每个字都带着浓厚的鼻音,说得艰难无比。
说完,武喆起身,向门口走去。
武文殊抓过他手腕,没让他走,那只手烫得吓人,劲大得指甲嵌进了肉里,像要扣出血一般……
武喆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不挣扎,不推搡,就那么让他死死捏着,捏出两排红肿的手印。
沙发上的人几乎是央求,声音都在发抖:“回来吧,跟我一起,行吗?”
一瞬间,武喆鼻腔和眼眶辣得要命,眼泪马上就要流下来,他却忍住了,折返回来,坐在沙发上。
茶几上放着烟和火,他却一口也不想抽,他不想用这个去镇定或是掩饰什么,他现在需要足够的清醒和勇气。
……
…
“大学时我常梦到你,除了那年体育馆的操蛋事以外全是美梦春梦,那会儿我可黏你了,一天看不见你我都难受,只要你在,我他妈就跟吃了蜜似的,你第一次亲我,干我,那种澎湃激荡的幸福到现在我都忘不了……后来,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部队,我再没做过你的梦,”武喆苦涩一笑:“连他妈觉都没睡沉过,怎么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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