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4 章
绝色倾城Ⅱ非我情迷 作者:飞烟
第 34 章
韩棠却说,在拳馆里男女对练也不算什么稀罕事。文昭不是新手,自己心里有数,不会弄伤自己的prter。再说,我只需要陪文昭练“箍颈摔”这一项技术,不需要练其他的。我是女人,文昭不敢用蛮力摔我,正好可以让他练练巧劲。
说实话,我开始了解泰拳是受了文昭的影响,而真正爱上泰拳,则完全是因为韩棠。因为在这个领域,他实在太优秀了。
而作为文昭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韩棠虽然一直不怎么待见我,却也承认,抛开男女天生的力量差异不提,其实我比文昭有天赋,反应快,节奏好,平衡力和协调性都不错,关键是很会发力。如果我愿意接受系统化的训练,过几年去打职业比赛都不是没可能。
我倒没那个野心,能让我健身塑形就行了。但那时的我,的确对泰拳很有兴趣。毕竟女孩子练格斗的还是少数,在我看来,这是一件很时髦、很带感的事儿。可惜那时只学了一点皮毛,文昭就再也不让我学了。
当然,那是后话了。
于是就这样,虽然我对韩棠那句“文昭不会再弄伤自己的prter”抱有深深的怀疑态度,但架不住两个男人的忽悠,最后还是同意了。
然后在那一个月里,我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放下,每天除了研究泰拳比赛,就是陪文昭练习。最多的时候,一天被他摔了一百多次。
陪练是什么?就是给对方当沙包,让他不断用那个动作把你摔倒,什么时候能让他练得敏捷又迅速,把这个动作变成身体的本能反应,不需要思考就能制服对手,你就成功了。
泰拳的招数看着简单,可是每一个动作都要经过千锤百炼。人人都知道泰拳作为一种古老的搏击术,具有非常强大的杀伤力。可是这个世界没有武林神话,并不是你学了泰拳就能天下无敌。除了这种武术本身实战性很强,它的一招一式,它强悍的打击效果,都是无数的汗水和辛苦铸就出来的。
文昭是个急性子,可是他越着急,就越是练不好。眼看着比赛的时间越来越近,他训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效果却不甚理想,往往顾此失彼,重心不稳,反而被我借势摔倒了几次。
结果他急了,有一次练习的时候将我整个掀了出去,典型的犯规动作。
虽然下面有一个薄垫子,可落地的时候,我还是清楚地听到自己的骨头“咔嚓”一声,整个人像散掉的架子,好像断成了几截。
文昭赶紧把我扶起来,看着满脸汗水的我说:“小夏,算了吧,咱们不练了。”
我一边擦汗一边问他,“那你还想不想赢?”
他说:“想。”
我说:“想赢就行了。只要你想赢,我就帮你赢,你不放弃,我就不放弃。”
后来秦暮听说了这件事,笑着说我跟文昭的感情是“摔”出来的。
可能也真是这样。
男人固然喜欢风情万种的美女,但有个女人如果能想他所想,爱他所爱,与他志趣相投、同声同气,那么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就会不一样。至少你让他知道了,可以陪他上床的女人有很多,但是与他志同道合的女人却只有这一个。
最后,我帮文昭赢了那场比赛。他在第三回,摔法配合肘击,破坏掉对手的重心之后,直接膝盖上头,对手倒地,拳证数了10秒还是没站起来,这个KO(kckut简称,技术性击倒的绝对胜利)赢得干净漂亮。
我当时在现场,亲眼看着那位师兄被人用担架抬了下去。其实他人不错,但是擂台之上,胜者为王。输了就该好好反省,想想自己哪里做得还不够好,毕竟没有人愿意永远当一个失败者。
在那之后,文昭待我就像天上的仙女,虽然好景不长。他那时对我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这样好过,这样为他付出过,我是第一个。
我想,不是没有女人愿意对他好,而是她们没有我这样的机会,没有我这样的心思,更不像我这么扛得起摔打。一天之内被他摔一百多次,估计其他姑娘早就吐血了。
文昭对我好的时候,那些少爷的女伴们都羡慕得要死。可是谁又知道?我陪他练了一个月,他赢了那场比赛,我身上却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就像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爱与恨,总会有个源头。不过话说回来,文昭能赢那场比赛,最大的功臣不是我,而是在背后为他支招的那个人。
韩棠,他只教了文昭一招,他就赢了那场实力悬殊的比赛;只看了文昭师兄一场比赛,就能切中要害,将整个战术安排得天衣无缝。
他才是真正的高手。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我感到一股寒气从身体不知名的地方冒了出来,蔓延到四肢百骸,连血液都凝成蓝色的冰碴,割着我的血管。
我知道,这种感觉叫做恐惧。
文昭看了我一眼,似乎并不惊讶。他永远都是那个样子,手臂搭着沙发的靠背,杯子里是香醇的红酒,眼神淡漠,神态悠闲,用隔岸观火的眼神看着我一个人水深火热。
如果是过去,我可以用自嘲心态来解决此时的尴尬,可是这次不行,因为我此刻面对的人是韩棠。
文昭的冷漠丝毫没有影响韩棠的好心情,他笑得很热情,仿佛看到离别多年的挚友,可连那笑容都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他拍了拍自己左边的位置,对着我启齿而笑,露出他雪白的单边小虎牙,亲切地说:“小夏,好久不见了,站着干什么?过来坐。”
我看着那个位置就像看着刀山火海,可悲的是,我不敢不过去。
“这么久没见,你倒是越来越漂亮了。”韩棠随意将一只手臂搭在我这边的靠背上,虽然还隔着半臂的距离,依然让我倍感压力。
我真怕那只手会忽然扑过来掐住我的喉咙,或者手的主人变成一只凌厉的黑豹,将我整个人撕得粉身碎骨。
之前就一直觉得,韩棠跟豹子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没爪子。哦,对,还少一件皮大衣。
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城市,事实证明我错了,两年前没有发完的气,难道他想一次补齐?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我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文昭,小夏好像瘦了一点,该不会是你一直没让她吃饱饭吧?”端着酒杯的韩棠却很随意,含笑看着坐在他右边的文昭。
我跟文昭之间,隔着一个他。
文昭连看都不看,漫不经心地说:“她是个模特,保持身材也是她的工作之一,难道我该把她喂成一头猪?”
韩棠笑了笑,转过脸专注地看着我,目光难测,“我倒是想养某个人,可你给我机会了吗?小夏,两年了,你过得好吗?”
我怔怔地看着他,是啊,两年了,他竟然还没释怀。
我跟文昭回到公寓之后,心里还是惴惴的。好像做了一场离奇的梦,我不知道自己被韩棠灌了多少酒,整个人晕晕的。从“盛世”到回家的过程被我一带而过,连最后韩棠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或许不是我不记得,而是我不敢听,于是我轻轻放过。就像一个明知道会被判死刑的犯人,他也一定不敢听法官最终的宣判,哪怕早料到最后的结果。
我不知道文昭怎么把我推进家门,弄进了浴室,眼前的一切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模糊而朦胧。比较清醒的记忆,是我趴在浴室的冲水马桶上吐得厉害,接着被文昭拉起来拖到淋浴下,水很猛,却是冷的。他一直不会用我公寓里的热水器,每次都是我调好了给他用。
我靠在他身上,被冷水激得浑身发抖,好像生了一场大病,酒被激醒了一半。文昭一只手扶着我,另一只手弄了半天,水才慢慢暖起来。我打了个几个喷嚏,抖得像筛糠一样。
直到被他抱回卧室,我躺在自己的公主床上,文昭用毛巾替我擦干身上的水珠,被酒精麻醉的意识才慢慢活过来。
而彻底清醒,却是从看到他放在我脸侧的手臂开始的。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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