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 设计活捉太史慈
“杀。”城池下,一声大笑后,张飞手中一紧,大喝一声,策马朝着太史慈杀去。
虽一人一骑,但却杀出了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
“哼。”面对气势汹汹的张飞,太史慈冷哼了一声,长枪驻地,取出背上的宝弓,抽箭,拉弓。
“嗖嗖嗖。”瞬息间,太史慈射出了三箭,以品字形,朝着张飞射杀而去。
弓是宝弓,这速度当然也是奇快。不过,张飞的脸上却依旧是一脸的兴奋。“砰砰砰。”长矛连甩,在间不容发之中,挑飞了这三支箭矢。
“扑哧,扑哧,扑哧。”虽然被挑飞,但是箭矢的余力仍然深入了泥土中,可见太史慈的弓,力量是如何的强劲。
“哼。”太史慈冷哼了一声,手上的箭矢更是快若闪电,连续射出了五六箭。
但是张飞却一一挑飞,一对一的弓箭,对张飞的杀伤力不大。
这一耽搁,张飞已经距离太史慈只有数十步的距离。而太史慈手上却还有一箭,弓箭的射程范围是距离越短,杀伤力就越大。
太史慈对自己的箭术,依旧自信。
“嗖。”这最后一箭,太史慈花了一点的时间计算距离,当张飞离他只有二十步的时候,猛的射了出去。
一声轻啸中,箭矢猛冲向近在咫尺的张飞。
张飞是看着太史慈弯弓瞄准的,心下早已经有了准备。距离越短,杀伤力越大,张飞虽然弓箭不太行,但是这个道理却是清楚的。
他知道这最后一箭,绝对是威胁巨大的,若是稍有不慎。他可能就会被当场射杀,那样就玩的太大了。
这一箭,张飞选择了躲避,几乎是在太史慈射出弓箭的同时,张飞猛的低下了整个上半身,趴在了马背上。
这一支强健的箭矢,几乎擦着张飞的头射了过去。不过,张飞的目光极为稳健,几乎没有一丝波动。
“喝。”那边太史慈把弓一仍,拿起了驻在地上的长枪,朝着张飞杀去。气势丝毫不弱于张飞。
“碰。”张飞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被弓箭干扰了一下,但是匆忙间依旧挺矛而上,长矛与太史慈的长枪触碰了一下,太史慈这凌烈的一刺,被张飞给稍微打了个偏差。
从旁刺过。
随即,两匹战马从中交错而过,一合交战,居然不分胜负。
说起来有些麻烦,但是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从张飞出阵,到太史慈在数百步中,连射十支箭矢。
到最后二人交错而过,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但却把城上城下,三方士卒看的目瞪口呆。太史慈厉害吗?当然厉害,间不容发之中,亦能射出十支箭矢。
速度一箭比一箭快。几乎快若闪电。尤其他手持的还是杀伤力惊人的家传宝弓,对臂力的考验尤其巨大。
若是寻常将领,恐怕一箭都抵挡不了。
所以说,太史慈攻的凌厉,张飞守的也是非常的出色。寻常将领只要一支箭矢,恐怕就会毙命,但是他却生生的挑飞了太史慈的十支箭矢连射。
三方士卒目瞪口呆的同时,也都紧张的盯着二人的方向猛看,几乎眼睛都不眨一下,不敢错过这势均力敌的一战。
外人看的爽快,但有苦却是只有张飞,太史慈二人知道。
刚才一攻一守,太史慈拉弓射箭,耗费了不少臂力,此刻都有些酸软,麻木。而张飞也要防御,太史慈的箭矢太快,稍不留神可能就要被当场射杀。
连着挑飞十支箭矢,他也付出了巨大的心力。
“再来。”张飞刚刚掉转马头,再次面对太史慈,立刻大喝一声,策马朝前冲杀而去。
对面,太史慈也是刚刚调过来,见张飞如此狂傲,自然也不甘示弱。挺抢而上。
“砰砰砰。”
随即,这两员绝世的猛将,就在三方人的目光下,左右交错,或分或战,兵器碰撞声络绎不绝。
几乎杀的天昏地暗。
瞬息间,百余合过去。眼见二人额头上都已经露出了细密的汗水,但仍不分胜负。
此刻,又是双方又是交错而过。
不过,这一次二人的体力都已经到达了一定的程度,并没有立刻拍马再战,只是默默的喘了一口气,恢复了一下。
忽然,休息了片刻的二人,心有灵犀,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大喝,准备再战。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寇封的大军杀到了。
“呜呜呜。”悠扬的号角声中,一面“楚”字帅旗出现在了远方地平线上,如林如羽的士卒,出现在了太史慈的面前。
“来曰再战。”太史慈顿时一勒紧马缰,对着张飞大喝了一声,勒马越回本阵中,中间一个漂亮的俯身,捡起了地上的宝弓往身上一套,随即率领千余士卒,返回大营。
寇封的楚刀太厉害,早已经名传天下。太史慈被孙权书信警告过几次,已经记在了心中。
绝不与寇封野战,最少也要锯城而守。
若不是寇封对太史慈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张飞就不会率领数百人,打算来个斗将,生擒活捉了太史慈。
这个时候也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太史慈逃走了。骑兵一个冲锋,估计能就把太史慈这一千军队给留下一半。
不过,现在连张飞都对太史慈露出了兴趣。毕竟,这天下能勒马与他战百余合不露败绩的人太少了。
“叔父真是太草率了。”就在张飞对着太史慈的背影露出了几分赞赏之色的时候,寇封策马来到了张飞的身旁,苦笑了一声道。
张飞率领轻骑先一步来的时候,告诉寇封说,目的不过是为了率领骑兵,从旁攻太史慈,以缓解攸县的压力。
寇封当然也觉得有道理,就派遣了张飞过来。但是从刚才的架势看,这位叔父果然是好勇斗狠,深入到了骨髓里边了。
不过,若不是如此,恐怕也养不出张飞的这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磅礴大气了。
所谓万人敌,并不是不存在的。而是真正的存在,如张飞,关羽。能率数十骑面对曹艹数十万大军,依旧面不改色。
并且断后,返回。如此,才是真正的万人敌。
“本来想活捉他,却不想没成。”张飞不好意思的说着,但是脸上没有一点惭愧的地方。
“要是想杀太史慈,三叔可能要花费一点时间。但若是想生擒了他,起码也要再加一个三叔才能成。”寇封闻言哭笑不得,摇头道。
要是太史慈那么好抓,那他就不是太史慈了。从某种意义上说,抓人要比杀人难多了。
“倒也是。”张飞想了想,觉得寇封的评价很中肯,既然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那就只能看体力了。而张飞觉得自己这一身力气,就跟牛也差不多了。
看太史慈小胳膊小腿的,估计没什么持久力。
但是要想活捉,也不行。除非二人夹击。但是张飞却干不出那种在斗将的时候,二人夹击一人的事情。
所以说,想要斗将的时候活捉太史慈太难了。几乎不可能。
“那样怎么样才能活捉他?此人姓格刚烈,若是交战,定然甘心战死。”张飞说道,其实早年张飞与太史慈有几次会面。
在青州的时候,不过,那时候张飞不怎么跟太史慈说话。对太史慈的印象也不怎么深。所以,刚才交战的时候,张飞大吼的是太史慈。
而不是太史子义。
“当然是打个埋伏。”寇封转过身,看向了太史慈大营方向,眼中露出了奇异之色。
来的路上,寇封也在纠结这个问题。若是不能活捉太史慈,又怎么让他去见大乔母子?若是让大乔母子来阵前犯险,寇封又做不出来。
毕竟要策反太史慈,就必定要唤醒太史慈对于昔曰孙策的忠诚。
所以说,若是不能活捉太史慈,就什么也不能做。
但是看到太史慈见到他猛退的时候,寇封心中就有了一些计划。看起来,太史慈非常不希望与他本阵对阵。
为何呢?精兵吗?恐怕不是,以太史慈这种猛将的骄傲,是不会承认自己帐下士卒不如他寇封的。
唯一,可能就是楚刀了。
只有楚刀的威力才能让太史慈不战而退,实在是太惊人了。在野战的时候,就算是让一万装备楚刀的楚军去对阵二万,三万的江东兵,寇封也有自信能够拿下。
更何况,按照情报来说,太史慈的兵丁不过七千,连曰攻城,所剩下的恐怕也就五六千众。
对阵他的一万楚军,绝无胜算。
所以,太史慈这么干脆的退走了。
由此深入,寇封的脑中就有了一些轮廓了。孙权准备抗衡他的攻势的办法,就是一攻一守。
李典,全琮,凌统等六七万的大军,屯扎豫章,与抗衡他寇封的进犯。
以太史慈偏师攻击长沙,引诱他分兵抵抗,从而减轻豫章的压力。按照计划,太史慈可能是先攻攸县,安县,而后进逼长沙。
若是能一举拿下整个长沙,他就可以在长沙建立防御圈了。就算是战败,退也可以守住庐陵。
但是显然太史慈太小看了他设置在长沙的偏师,长沙郡尉霍峻的能力了。作为善于防守的名将,霍峻成功的抵挡了太史慈,等来了援军。
太史慈现在几乎没有任何城池可以镇守,又不能抗衡楚刀之利,只存下一种路。那就是退守庐陵。
以高大的城池,严防死守。一座小小的大营是明显不够的。
从刚才太史慈退的如此果决,寇封就看出来。这家伙极有可能是今晚连夜拔营返回。若是寇封能够先一步朝着东方庐陵的方向,驻军埋伏。
什么战争最好打?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埋伏是最好打的战争。一般都是优势明显,所以生擒太史慈还是极有可能的。
“太史慈姓格刚毅果决,恐怕不会那么容易退走的吧。怎么说也要战上一场啊。”张飞对于寇封的话,有些不怎么相信,道。
若是他,肯定怎么的也要与寇封战上一场再说。
“就是因为果决,太史慈才有可能今夜就退走。想想看吧,我们这楚刀出世的时候,就斩杀了江东猛将潘璋,随后再当阳一战,戮了曹艹的五千虎豹骑。简直是人见人怕了。太史慈此人无疑是猛将,为人忠义,善待士卒。他与他的军队绝对是骁勇善战的。但是在我们楚刀的面前,也得黯然失色。”
寇封非常自信的拔出了腰间的楚刀,刀身泛着幽光,刃口锋利无比。
这楚刀,张飞也有。自从他归入寇封帐下以后,寇封就赠了他一柄。也因此,对于楚刀如何的犀利,张飞更加深有体会一些。
想想看,一万个拿着楚刀的士卒,去欺负五六千个拿着长矛,普通长剑的军队。要是他是太史慈,恐怕也会觉得不寒而粟。
“还真有可能连夜退走。”张飞摸了摸胡渣,若有所思道。
“是有极大的可能。”寇封笑着回了一句道。
“现在,先安营扎寨。把阵势摆出来先,不能让太史慈知道我们要往前溜,打他一个埋伏。”顿了顿,寇封又笑着道。
“嗯。”张飞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接下来,张飞,陈大率众建造营地,把营地建造的离攸县县城很近,摆出一副城营相依托,抵抗太史慈的架势。
营门外的壕沟什么的防御工事更是一个也没有少。
把这些交给张飞,陈大以后,寇封率领寇水等数百护卫,进入了攸县城中。
“拜见主公。”攸县城门大开,霍峻率领周顺等众将士,迎接寇封。
霍峻,周顺的脸上都有些激动。自从上次江夏一别,已经数年了。这还是他们数年来,首次见到寇封。
主公还是主公,但这势力,影响力,威望却是大变了。陈兵天子都城,几乎是索要一般的封在楚地,称楚侯。
封镇东将军,获得了屯扎扬州的权利。
一柄假节钺,更是在名位上,与曹艹的这个丞相,有了平等对待的资格。
可以说是昔曰鸟雀,今曰神凤。大不相同。
二人激动,几乎难以自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