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亚当是一朵奇葩(万更)
名门的宠儿 作者:莫莫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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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的宠儿 作者:莫莫花期
159 亚当是一朵奇葩(万更)
说着说着,拜亚的声音浸没在夜默城的目光里,只听见夜默城轻轻地说了一句:
“拜亚,你会做错。”
一切,都错了。
做错?
拜亚一顿,有些不解,
夜默城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淡淡的,宛如一道利箭刺穿人心:“拜亚,如果当初你告诉我,会到如今现在这个地步?”
花期怒了。
而夜默城内心亦是一团火气。
怒他们的无知。
怒他竟然没有在察觉到这个状况。
怒为什么到如今这个下场。
想着,夜默城的眸里愈加的深沉。
闻言,拜亚有些哑口无言。
原本内心的愤慨,瞬间化为沉思。
他也是一时没有想到。
那个时候扶颜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花期和默亲密无间,一定会引起反弹。他便悄悄吩咐下面的人,无形间将和花期的距离拉开。
若不是扶颜发现了什么,怎么可能要让他注意一些花期呢?
而且还是那么郑重其事。
其实,要是平时,拜亚的做法是正确的,但是,他似乎忽略了。
花期不是一般人。
夜默城不是一般人。
有些问题,他们不能和其他人来比较。
他想到刚才花期之前看他的眼神,竟然充满着刺人的讥讽和失望。
拜亚瞬间觉得自己纠结了。
等他回过神,却发现夜默城早已率先走进了驻扎地。
旁边,白蒲看着他,一脸的无奈,那双铜铃般的眼睛充满着对他的同情,她便摇头边说道:“拜亚,你真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就算是怀疑,面对这种状况也要当面说出来啊。
这样遮遮掩掩,藏藏躲躲的。
如今,怎么感觉怎么错,闹成这样,虽然不完全是他的错。
但是,也会有一定的原因。
如今小七“叛变”,小七和默分开。
以后两个人依旧在一起还好说,那要是没有在一起呢?
怪谁?
不怪他,怪谁?
到底只有十八岁,就算是行事果断,能力卓越,但依旧免不了俗套,摆脱不了思维的限制。
想到这里,拜亚的脸扭成了麻花。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
等他们刚走进的时候,驻扎地内一片混乱。
几个身穿医务服装的医师行走间匆匆忙忙,就连他们这一边的BEN和李锐也一脸和凝重和疑惑,朝着看护室的方向走去。
脚步匆匆。
“怎么可能那么快就醒了?”
“不是说至少也是三天吗?如果十天没有醒过来,就是植物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出那么多血?”
后面,听到这些话,夜默城的眼眸一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愈加的深沉,跳跃着几许火焰。
不远处,正处于矛盾状态的Abigail见他们走过来,那张粗狂的脸有些放松了下来。
至少,路易醒过来了,是个好消息。
夜默城和拜亚他自然认识,虽然没有花期那么熟,但也是知道这两个人能力不俗。
他脚步飞快了走了过来,目光在他们周围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些什么,片刻,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他想了想,脸色有些不好看,沉声问:“小七呢?”
花期对于路易的紧张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路易醒来,却大量失血,那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不在这里?
刚才发生的事情距离驻扎地还是有些遥远,Abigail还不知道花期离开的消息。
夜默城没有回应,表情冷冷。
拜亚的表情有些尴尬。
Abigail见他们的表情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到之前所看到的,他脸色一沉,彪悍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这时候闹内讧,你们时不时吃饱了撑着?就连小学生也知道,团结就是力量,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MARFIA……真是丢脸!”
听到他的话,夜默城的脸冰冷地如千年冰山,千年不化。
身边,拜亚脸一红,他知道这也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但不关默和MARFIA的事情,他刚要出口反驳什么,便又被Abigail接下话来。
只看见Abigail脸上露出一丝冷冷的讽刺,那双老虎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拜亚,说道:
“刚才小七和那两个小白脸的话我都听到了……”
很显然,他口中所说的小白脸是他们带来的BEN和李锐。
而美军里哪个不是风吹日晒?哪个不是被晒得宛如黑炭一样?
拜亚一愣。
BEN李锐他们和花期说了什么?
Abigail微眯着眼睛,见对方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想到之前那两个小白脸无缘无故愿望花期,一时间气愤难耐,他冷冷出口,言语犀利尖锐:“MARIFA,就算你们势力庞大,但是,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冤枉别人。不然,这样不团结的组织长久不了。还有,相处了那么久,你们还没有我这个外人相信花期的人格,真是瞎了狗眼!”
虽然和花期相处的不久,但有些东西从很多方面都能看得出来,尤其是从花期对亚当的感情。
那感情,有时候Abigail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从玻璃窗看花期往路易的眼神。
那种眼神……
连他都会被出动。
他这个外人都能够如此的相信花期,而眼前这些人……
真是狗屁不如!
“Abigail副察,这是我们内部的问题,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我们做什么决定,也不是你能干涉的!而且……”见Abigail语言里对MARFIA的攻击,拜亚有些忍受不了。
这是他个人下的命令,就算是错误,但并不能让MARFIA来承担,不是吗?
“是吗?”Abigail的眼睛锐利真诚,看着拜亚的眼神如针毡:“我现在只是单纯地在维护我的一个朋友,而你们连一个朋友都不敢信任!”
拜亚被他的话一堵,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涨红了脸。
就在Abigail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一直静语的夜默城忽然开口:“Abigail副察,路易警官现在怎么样了?”
原本还想继续教训的Abigail一顿,转过头看向夜默城。
见夜默城那张沉静的神情和面容,原本的愤恨缓和了下来。
对于夜默城,Abigail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他看得出,这个男人很神秘,神秘到Abigail他也不敢得罪。
之前在MARFIA那几天,他就看出花期和他两个人感情特别的好,估计花期的离开,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种伤害和伤心。
花期要走,谁能拦得下来?
“唉,我带你去看他,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Abigail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目光又看向一边的拜亚,恶狠狠地道:“你别跟过来!”
拜亚:“……”
好吧,他如今就是千古罪人!
……
Abigail带着夜默城来到路易之前呆的那间看护室。
之前路易按了求救铃,如今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那里。
看护室里,所有人在看见路易床上那一大滩的血迹,目瞪口呆。
原本洁白的被单染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迹,血迹新鲜甚至还能感觉到潮湿和温热。
就好像从路易身上渗出来的一样,如此的……触目惊心!
所有人都慌乱了。
原本路易就失血过多,而如今又流了那么多血液,那么……
夜默城和Abigail赶到的时候,他们正在小心翼翼地帮路易换被单和衣服。
那被单和衣服就好像被浸湿了一般,换出来的时候,血水遍地,一滴滴的红色的液体不断地往地上落去。
床上,路易那张憔悴的脸却多了一丝难得的红润,嘴角渗出一点血迹。
刚才他按下铃之后,还未说上几句,便又晕了过去。
见Abigail和夜默城走了过来,正在检查路易身体的BEN抬起头,看向他们,随后走了过来,那张白皙的脸上充满了凝重和疑惑。
见他的表情不大好,Abigail心里一紧,问道:“怎么样了?”
“Abigail副察,路易警官如今身体状况逼之前检查的时候要好些,具体的,还要等真正检查的时候在观察。”话是对Abigail说,但是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却是看向夜默城,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严谨和机警。
夜默城的目光清冷,自制。
“屁话!好?你看看他,他流了那么多血!”见BEN一脸的淡定,又见那一大片令人不敢直视的鲜血,Abigail激动起来。
“这就是我现在要说的。”BEN打断他,沉吟了片刻,组织了下语言,道:“一个人正常失血量超过本身血量总数的40,到50,,便会休克或者致死,原本路易警官就失血过多,他根本就失不了那么多血,否非体内会一点血含量也没有。而且,很奇怪的是,路易警官身上的伤口并没有任何一处出血,他的嘴里有血,但是那样子并不像是从他体内涌上来的,反而像是人被人灌下去的。”
他的声音一顿,然后得出结论:“这些血,不是路易警官本身的。”
没有应该,没有或许。
而是很肯定的陈述句。
“什么?”闻言,Abigail惊讶出声。
那血是谁的?
还是,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BEN一顿,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看向夜默城,似乎是想预示些什么。
而夜默城,一听到他的结论,琥珀色的眼眸看向那一床换下来的被单,映衬着那片血红,眼里仿佛卷起了无尽的黑暗……
……
直到一切都收拾干净,见路易本身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床上,路易静静地躺在那里,苍白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隐约能看见几丝红晕。
他的手里打着点滴,一滴滴的液体在瓶罐里有顺序地落下。
夜默城坐在了原本花期做的位置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望着床上的人,似乎在等待什么。
原本也想呆在这里的Abigail看到他坐在花期的位子上,便没有多说,自觉地退了出去。
许久,久到夜色慢慢遍沉,月入沉云,了无星辰。
床上的人,手指忽然动了动。
床上的似乎挣扎了好久,他的眉头紧蹙,似乎有些痛苦。
呻吟了一声,他的眼睛睁了开来。
那双眼睛有些混沌,似乎看不清东西,他微眯着眼睛,才适应起黑暗。
他顿了顿,感觉到一束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转过头,眼睛看向床边坐着的人。
床边,男人脸色清俊,那双充满魄力的眼睛溢满了难以忽视的坚毅和坚决。
宛如一座从天而来的神邸,浑身散发着让人难以抵抗的使臣服感。
他一愣,随后思绪清晰,才认出坐在旁边的夜默城。
脑袋里似乎划过了什么,一段段的画面掠过脑海,他忽然间情绪有些激动,那双蓝色的眼睛沁出一点点透明的萤光在闪烁。
很挣扎,却又说不出话。
夜默城默默地从旁边倒了一杯水,将杯子小心翼翼地送到他嘴边。
路易缓慢地喝着,直到嘴里的干燥逝去。
他抬起眼睛,看着夜默城。
夜默城脸色淡淡,目光沉静,那双金海般的眼睛深沉如夜,让人有一种瞬间平静的魅力。
就好像花期,总是眼眸笑笑,阳光明媚,却还是能得到那双桃花般的眼睛里,眼底深处的那份浅浅的宁静。
这两个人……就好像要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一样。
就算分开,却依旧形影不离。
路易深深地看着他,见他身旁花期不在,想到之前脑子里依稀掠过的画面,忽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轻轻地叹了口气。
片刻,他才开口,嘴里的中文有些生涩,他说:“夜默城,小七是个好女孩。”
他的嘴巴张了张,似乎千言万语难以说尽,先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中文能力有限,最终只化为一句:
“PLEASE,CHERISH,HER!”
请珍惜她。
她是个好女孩。
好女孩身上有些秘密,但有些秘密,却不能说。
身上充满阳光和明媚的女孩,身上,承受的太多,太多了。
“嗯。”
夜默城垂下眸,看着他,看着这个男人眼里的真挚,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字承诺。
简简单单,却能听得出他的认真。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微微波荡起波澜,随后化为平静。
路易见此,心安。
到底身受重伤,醒了一会儿,和夜默城随便聊了几句,路易便有些支撑不住了,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默城在他身旁静静地看着。
也不知道是在看路易,还是透过路易,在看以前在看路易的花期。
他就坐在这里,宛如消失一般,连同呼吸,都沉浸在寂静里。
外面,Abigail从旁边经过,看见里面的场景,一顿,忽然感觉这个画面有些熟悉。
他想了想,随后嘴角露出一丝羡慕的笑意:“这两个人……”
还真是像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人终于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无声地打开门,一只脚迈了出去,忽然,身后,有些沙哑的声音划入耳膜:
“夜默城,注意一个黑发马尾的女人……”
路易的脑子里划过那个女人狰狞枯黄的面孔,宛如行将就木,宛如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宛如一个杀人机器的女人……
唯有那一头乌黑的马尾散发着生气和靓丽。
还有那个女人那些无比残热的手段,他心有余悸地一颤。
想到自己紧紧只是失去一个手臂,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再一次沉睡了过去。
夜默城脚下一顿,随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静悄悄地关上,不打扰屋内正在安眠的人儿。
——【我是默默和小七的分割线】——
翌日,天气有些阴沉。
就连FS大酒店的气氛,从昨夜开始,也变得乌云密布。
所有人的脸都沉沉的,做事情一点干劲也没有。
夜默城一向自制,花期的离开,他终究一夜无眠。
也不知道他在屋子里捣鼓些什么,直到整个人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溢满了浓重的血丝,看上去很是疲劳。
甚至,下巴下一点点胡渣从皮肤里层冒了出来,青色的,带了几分颓废。
莫若在看到他的脸色,一愣,随后一脸的凝重和不能苟同:“默,如今,你需要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一顿,随后说道:“我也不相信小七会这么做,所以,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养好身体,而不是自虐。”
他昨夜在研究室呆了一夜,出来的时候,才从白蒲口中得知一切。
对于拜亚的安排说实话,他一无所知,或者,想都没想到。
但是,他也理解。
如今草木皆兵,大家都在警惕,拜亚这么做也没错。
错就错在,应变好。
而花期离开,他想,应该是言不由衷的。
夜默城抬起头,一言不语,目光淡淡。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莫若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药片交给夜默城。
而花期的药也一并交到了他的手上。
如今花期不在,这些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是,花期病发了呢?要如何?
早饭时间。
气氛沉闷。
一向短暂但是欢乐的气氛变得无影无踪,除了沉默便是沉默。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虽然明明是少了一个人,但是,连带着正能量也被带走了。
平日里,花期在的时候,她还会出口气气的拜亚,或者,顺便调戏调戏白蒲,再不济,就是讨打地向莫若多要几颗非常奇怪的药丸玩玩,整整人。
而夜默城坐在她身边,不说话时,嘴角总是浅浅的弯起,到处一片和谐和安好。
每一次吃饭时间,可以说是忙碌一天里,最轻松的一天。
而如今。
拜亚也是一夜无眠,满心的纠结和内疚,脸色暗淡无神。
白蒲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莫若依旧和平时一样,脑子里一直在纠结研究的问题,神色凝重。
而夜默城冷冷的,不说话,坐在那里,宛如冰封的雪山,十米之内都能感觉到冷意。
每个人的碗里,饭也不见少。
所有人都不吃下饭,连胃口也变得极小。
就连美军驻扎地那边Abigail派人过来告知路易身体恢复良好的消息,也带来不了喜悦。
MARFIA的各个领导尚且如此,而MARFIA的众人更加难受。
平日里,虽然被要求不能和花小姐太亲近,但大楼里有人到处跑跑出现,时不时来吓你一跳,虽然经常被整,但是看到她都感觉会心情好起来。
现在除了站岗就是站岗,除了巡逻就是巡逻。
日子过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忽然,大家都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将距离拉开。
明明很喜欢花小姐的,明明很喜欢亲近的。
如今,连想亲近都亲近不了了。
花小姐跑了。
这叫什么个事啊啊啊啊啊。
虽然花小姐很无聊,看上去也是个很无聊的人,但是……没了她,他们更加的无聊啊。
几天下来,众人皆是萎靡。
每个人都无精打采,就连吃饭的动力也少了很多。
莫若以前吃饭的时候还会出来放轻松一下,而如今整天呆在研究室里不出来,就连饭也是在里面解决的。
白蒲平日里神神秘秘的,平日里要不是花期经常逮她。现在没人逮,这个小姑娘倒是天天在大楼里无声息地游荡。
拜亚一整天的内疚加难过加担心,几天下来,消瘦了不少。
夜默城不知道在房间里忙些什么,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来了。
就连近日即将举行的长老会也没人关心,几个长老的视频请求都没有人去应对。
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想:花期,花小七,你在哪里?
但,夜默城没有下命令,大家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找。
就在大家以为这种情况将一直持续下来的时候,忽然,夜默城房间的门打开来了。
见夜默城终于出来,拜亚连日里阴天的脸色终于拨开乌云,露出一丝轻松,他走过去,唤道:“默?”
门口,夜默城抬起头。
拜亚不由一愣。
夜默城那双眼睛已经不能用溢满血丝来形容了,全部红透了,明显的充血,看上去许久都没有得到休息了。
但是,却充满了异样的神彩。
他的脸消瘦了不少,五官更加的突出,下巴下的胡渣根本就没有清理过,宛如一丛茂密的树林。
整个人看上去是如此的颓废,却散发着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魄力。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修边幅的默。
他抬起眸,看向拜亚。
那双眼睛疲惫间露出几分精光,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他声音清晰又干净,就仿佛很有穿透力般穿越过走廊,他一字一顿道:
“去、找、花、期!”
拜亚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干点大的!”
干点大的?
夜默城的话音落下,拜亚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眼睛一亮,连日里想要寻找花期的心思一下子涌了出来。
就连在附近站岗的侍卫们听到,僵硬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跳跃。
终于要寻找花小姐了。
苦日子熬到头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扯动嘴角上扬,欢呼出来,就听到夜默城淡淡却有力道的声音打住,里面的讽刺意犹未尽:
“现在知道后悔了?”
“……”
宛如当头棒喝。
几个人的嘴角同时一抽,默默地无言了。
头,可否不要那么**裸的讲出来?
(┬_┬)。
后悔啊,他们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门口,那双充满血红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掠过一丝隐约的精光……
——【我是花期和默默的分割线】——
神阙山脚下的木屋。
花期在一个木板上醒过来,她刚想起身,便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块竖立着的木板上。
手上,脚上,都是用红色的细线不紧不松地绑着。
你大爷的!
花期低下头一看那个绑法,咒骂了一句。
这种绑法,她刚刚好,没见过。
就怕越挣扎越紧,她不敢动弹一下。
刚才睡着的时候,还好,如今醒着,这样被绑着简直就是遭罪。
花期想了想,忽然自己也是个能够舍己为人的狗熊,有些郁闷。
也不知道默默有没有想她?
也不知道MARFIA那些人有没有想她?
想着,她在内心叹了口气。
屋内除了她,空无一人。
花期环视四周。
这里是一间不算非常简陋的木屋,屋内,只有一张木桌以及一把椅子,不远处是一个大柜子。
桌上,是一个普通大小的玉杯子。
然后,便是她身后一块大木板。
她定眼一看,差点没有一口口水喷出来。
桌子是起码上千年的乌木桌,椅子也是差不多上千年的乌木椅,柜子同样是至少千年以上的乌木柜。
而桌子上的那个玉杯,是花期一直向往许久的红荨古玉,整块打出来的。
还别说,因为老爷子好古玩,花期耳濡目染,眼光一直很犀利独到。
至少眼前的这些东西,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可是,眼前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如今遭到了什么样的对待?
桌子椅子依稀能看见几只细小的昆虫在休憩,地面,一点点蚂蚁顺着桌脚往上爬。
那边的柜子,近乎快要散架一般,柜门在空中微弱地摆动。
桌上的玉杯倒是干净。
但是谁能告诉她,这么一大块的红荨古玉,怎么可以被打成了一个杯子?而且还是什么雕饰也没有喝水的杯子?
好吧。
花小七虽然不算是是钱如命,但是也是非常惜钱的。
至少,要是这些东西若是她的话,她保证能卖个非常好的价钱!
想到她晕倒前最后见到的亚当,她的嘴角一抽。
谁能告诉她,杀手排行榜第十的亚当是个暴殄天物的土豪?
就在花期计算着怎么将这几个东西牵走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花期抬起头,便看见亚当手里拿着一把刀出现在门口。
似乎没想到花期醒过来,亚当一愣,随后,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花期看着他手中的那把刀,嘴角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随后欲言又止。
亚当手里拿着那把刀,走近。
那双翡翠绿的眸子看着花期,隐隐闪动着些什么。
木板上,花期依旧一脸苍白,看上去少了些盛气凌人,多了几分脆弱,一头栗色的长发落下,在身后形成了一幕波动的帘。
那双艳丽的眼睛恢复了一些生气,闪着灵动的光芒。
远远看去,宛如一朵妩媚又清新的小花朵,动人娇弱。
亚当走到她的面前,指尖碰上花期苍白的脸,那张脸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有些气色,甚至能看见轻薄的肌肤下,一点点青色的血管。
花期只感觉一阵凉意。
亚当没有蒙上面纱,那张脸一半天使一半恶魔,却仿佛天生一般,极为和谐地融合在了一起,尤其是那双碧眸,就好像是从地狱而来的妖精,顾盼间就可以摄人心弦。
花期看着他,眼眸微眯,对于他没有蒙上面表示了一点点小小的惊讶。
毕竟从之前的表现来看,花期觉得,亚当之所以蒙上面,便是这幅面孔让他感觉自卑。
见花期看他,他的眼眸颤了颤,随后问道:“你醒了?”
“你放开我。”花期回答。
“不行。”亚当摇摇头,认真地说道:“站立的时候,血液循环比较好。”
花期:“……”
见花期无语,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看着花期的碧眸露出一丝期盼。
那张脸上,依稀能看到点点红晕,连带着被头发遮掩下的耳垂,连带着那几道狰狞的伤疤。
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带着几些璀璨的隐动。
想起昨夜花期的说,他很漂亮。
第一次,有人这么肯定认真地说。
而不是被他用刀逼着说的。
那种感觉,很奇妙。
他的脸愈加的红润起来,原本僵硬的脸一点点神采飞扬起来。
花期不懂,歪过头疑问地看他。
好吧,花期的世界理解不了土豪的世界。
看花期是这个反映,亚当感觉有些尴尬,他想了想,还是作罢。
思考了片刻,他忽然间转过身,坐到了对面的千年乌木椅子上,那无所谓的样子,花期不禁有些牙酸。
就在花期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看见亚当竟然从怀里拿出一块磨刀石,拿起那把看上去有些钝的小刀磨了起来。
那慢条斯理的样子,那淡定闲情的样子,宛如即将磨刀宰羊……
而对面被绑在木板上的花期,便是那只待宰的小羊羔。
噌噌噌——
磨刀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在空气中流动。
气氛是如此诡异,而且变态!
花期的心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地手脚并用,想要挣脱而出,结果,四肢的红绳一紧,越动越紧。
花期:“……”
见亚当依旧在磨刀,花期顶了顶心思,忽然间开口:“亚当。”
正在磨刀的亚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
见亚当停下手上的动作,花期清了清嗓子,问道:“亚当,我睡了几天了?”
“一个晚上。”亚当的声音有些沙哑和呆滞,自认为地称赞道:“你的身体生命力很强……”
听到他后面的称赞,花期的嘴角扯动了一下:“那你可以放开我吗?”
“不可以,你会跑的。”亚当认真地说道。
“我不会跑。”花期一笑,故意笑的纯真善良,天真无邪。
亚当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低下头,似乎是发现说话不影响磨刀的动作,他又开始磨起刀来,噌噌噌的摩擦声又开始惊悚地响了起来,他想了想,说道:“可是,你笑的好假。”
花期:“……”
见亚当不再理会她,而是专心致志地磨刀,那把有些钝的小刀被磨得越来越锋利,花期有些忍受不住了,问道:“喂,你是要先杀后碎尸?还是先碎尸后红烧?”
“……”
“我这么漂亮美丽动人绝世无双,你确定要把我解剖?”
想到自己变成沉静在福尔马林里的器官,花期觉得有些恶心了。
“……”
亚当依旧没有理她,自顾自地磨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花期的心慢慢冷了下来。
身上没有任何力气,她根本挣脱不了,别说是身上的四根,就连一根也不行。
头又开始眩晕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亚当终于将手中的刀磨得尖锐。
见花期那张脸愈加苍白地有些透明,他一愣,有些担忧。
随后,他站了起来。
见亚当站了起来,花期看着他,唇瓣有些干裂地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亚当还是没有理会她,看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差,在花期的目光下,他将小刀用火烧了一下之后,竟然用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滴粘稠异味的鲜血宛如流水般的倾入了桌上的那支玉杯中。
空气里,瞬间弥漫出一股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
花期见他的动作,一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亚当没有回答,直到玉杯里的鲜血即将盛满,他才停手。
他拿起杯子,走了过来。
直至花期面前,随后将杯子置在花期的唇瓣旁,道:“喝下。”
花期一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问:“你说什么?”
喝血?
喝亚当的血?
见花期满眼的奇怪,亚当面无表情,道:“你贫血。”
花期:“……”
就算是贫血,要补血,也不是怎么补的,好么?
喝血,补不了血!囧。
花期这才知道,亚当是想要给她治病。
亚当,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一朵漂亮的奇葩。
见花期依旧没有动嘴的意思,亚当想了想,以为花期嫌脏,又道:“小刀不脏,我用火烧过了。”
花期:“……”
亚当,因为你是外国人,所以我们无法沟通吗?
不是脏不脏的问题,花期再脏的东西,都吃过。
花期依旧不动,没有张开嘴。
亚当拿着那个玉杯,眉尖紧蹙,似乎有些不高兴。
见花期的脸色苍白得紧,眉宇间的不高兴更加浓重了。
不由自主地,亚当拿着玉杯的手更加的贴近,似乎是想要强灌下去了。
见他是想要来强的,花期忽然出声,喊道:“亚当!”
亚当手上动作,一顿。
他抬眼望进她的眼睛。
花期看着他,一脸的严肃,那双瑰丽的眼眸淡淡且认真,她直视着亚当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亚当,我喝不了你的血。”
亚当手里的杯子一颤,似乎有些接受不了。
见此,花期叹了一口气,道:“亚当,我是真的不能喝,不是脏不脏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融合的问题……而且。”
她的声音的一顿:“如果我喝了,可能情况会变得更差,你知道吗?”
这些东西要怎么和他说?
看亚当身手厉害,但是生活方面估计是个白痴,从他要给她补血就能看出来了。
她说的太深奥,他能听的懂吗?
花期有有些头疼了。
闻言,亚当同样严肃着脸,声音有些沙哑和木讷:“我的血里,有药。”
亚当很固执的时候,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虽然,就算是有十头牛,也不可能拉回他。
但他固执的时候很少,这个家伙生活简单,日常以白少卿为主,思考的东西很少。
但是偏偏花期遇到了他固执的时候。
亚当是药人,花期看得出来。
血能解毒,能克百病。
但是依旧……不行。
花期想了想,顿了顿,才道:“亚当,你的血补不了我的血,而且我失血那么多,你的这点血也不不了那么多。”
亚当认真地听着。
花期舔着干燥的舌头,道:“你现在要做的是,第一,先把我放下来。第二,帮我弄点清淡的东西。第三,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这样被绑在木板上,真的很不舒服。
亚当乖乖地点了点头。
见亚当如此听话,花期非常顺口地顺手牵羊起来:“第四,你把你的这些木头送给我吧,哦,对了,还有这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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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莫莫的一次万更,吼吼!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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