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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在城中央 作者:希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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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

    他不以为然。这一阵子他的事情太多,嘴上答应去找,压根没行动。他没卢奶奶热心,非要帮离家出走的司芃找回家人。甚至他还有那么点坏心思,找不到家人,就心安理得让司芃跟他一辈子。

    他既不想让她回归,也不想放她流浪。

    现在才想透,姑婆猜得一点没错。司芃一定是司家的孩子,说不准还在小楼生活过。因为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这个下午,一贯高冷的她何以变成这样。

    她叠了三块砖头的高度,近二十厘米,以她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把桌脚抬到砖头上去。可她不肯向凌彦齐求助,半跪在地上,想用肩把钢琴扛起来。

    肩太瘦削,钢琴纹丝不动。她跪坐在水里喘气,歇十来秒后,想一鼓作气再把钢琴扛起来。

    她咬着牙床,面色潮红。

    他们认识以来,司芃身边发生许多事。养她的龙哥被抓走,在咖啡店被蔡成虎欺凌,呆了很久的咖啡店也被迫关门。生活这般动荡,司芃是无所谓的。

    她总是以一种冷冰冰的强大,来对抗这个世上的所有不如意。

    可她现在在较劲,和一架钢琴较劲。

    凌彦齐几乎都能在她脸上看见,某种被尘封被堵塞的情绪,就像院外的滔滔洪水,冲破闸门。与这种较劲相比,在不在意他和别的女人睡觉,或是给别的女人买项链的那丁点情绪,真的不值一提。

    为何他初登咖啡店,她便能猜出他的来历,端上一杯白咖啡?

    为何她未在国外生活过,烹饪手法却和姑婆相似,带有一定程度的东南亚特色?

    为何她帮姑婆搬花盆时,会趁人不注意触碰钢琴?

    为何姑婆腿骨折后,他一再表示和她无关,仍要搬进来照顾姑婆?

    为何她在住进小楼的第一个深夜,会翻出尘封已久的画作?

    ……

    太多的疑问,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她亲近他的一切,本质上只是为了这栋小楼。

    脑子里也像是呼呼刮风,哗哗下雨,面上却愈发冷静。

    凌彦齐淌着水走过去。跪坐的司芃仰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他突然弯腰捞起她,手紧扣着她的腰,唇封住她的唇。

    司芃任由他搂,任由他吻。与洪水抗争,英勇无畏地搬了两个小时的家,最后在钢琴这里受挫。她的心好累。

    吻了片刻,在凌彦齐的眼里发现情/欲的火花,司芃才从那种恨不得要把一楼全都搬空的情绪中脱身。从颐老院出来,她在水里奔了四十分钟,打开院门,看见院子和永宁街合成一片水域,只觉得不可思议。

    原本还在院外的水,已漫过客厅台阶,向推拉门的地轨前进。院子里稍矮一点的盆栽全被淹没在水里。她从没想过,这里会被淹。她从没想过,它们面临的是比无人问津还要惨的命运,是被泡在水里,然后腐烂、丢弃。

    她只想尽力挽救,哪怕她走了,她希望它们都还在。

    凌彦齐让她不要管,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只是关心她。她错待了这份好意。手轻轻抚上他的胳膊,司芃开口:“你帮我一起抬钢琴。”

    凌彦齐却不像意想中那样欣然答应她,而是盯着她的双眼问,“为什么要抬?”

    为什么要抬?很简单,不想被水浸啊。人在疲惫的时候,情绪很容易对立,更何况他刚才还啥都不管的看她徒手搬砖。司芃伸手推他。凌彦齐有准备,腰箍得死死的,推了两次,司芃还在他臂弯里。

    “放开我。你不抬,我自己来。”

    “在你眼里,我还没这钢琴重要?”

    司芃想扣开腰间的那双手,“难不成你是来和我吵架的?”

    “你要说我重要,我就不吵,说钢琴更重要,我就吵。”

    这不就是无理取闹么?凌彦齐在心里痛骂自己的懦弱。他的质问已到嗓眼,仍是不敢说出来,他怕问了是自寻死路,只能拿钢琴做替死鬼。

    司芃更生气,还是那套“你说在意,我就不和她上床”的把戏,玩上瘾了?

    推不动,她就打他、捶他。凌彦齐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两人像被捆在一起,你来我往过几招,他干脆强行抱起司芃,上了楼。

    司芃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被人扛在肩上,更没想到,她竟然——不反抗。不是没法反抗,而是怕无法控制反抗的后果,凌彦齐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挣扎中摔下楼梯怎么办,家里已经有一个姑婆骨折了,再多一个,谁照顾谁?

    ☆、064

    宁愿掉入爱的深渊,亦不在理性所筑的花园里留连。

    ——某人日记

    她反而冷静下来,说:“凌彦齐,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放我下来,帮我搬钢琴,然后再做好不好?”

    “不好。”语气很冲,还斩钉截铁。司芃愣是控制不住脾气,拿膝盖去顶他的上腹。

    顶得凌彦齐也是一心窝的火。手压住她膝盖窝,几步就上楼冲进卧房,把她扔到床上,压上来就脱衣服。上一次他是和她闹着玩,这次动真格了,上下其手,粗鲁而暴躁。

    到这会司芃已经很累,不止胳膊酸,意识也慢半拍,她还停留在这个男人被她踢下床时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压根不觉得他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无非就是发神经,要找她闹一闹。

    可她一点上风都占不到,很快就被人拨了个精光。

    贴身肉搏好一会儿,凌彦齐被雨水浇个透的身体,逐渐火热起来。可今天这样的情形,司芃无论如何是不肯了。他干脆扯开领带,揪着她的双手拉到床头。

    司芃懵住。待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凌彦齐。”

    没有用,懵掉的那几秒让她失去反抗的机会,手已被绑在床头柱上。靠,扯都扯不动,她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的斯文禽兽。

    斯文禽兽伏在她身上,啃噬她的每一寸肌肤,瘙痒之意即刻就爬进五脏六腑。双手被人反缚在床柱上动弹不得,司芃也没生出点耻辱感。她的口气还软下了三分:“凌彦齐,你松开我,好不好?”

    没有回应,膝盖被分开,他在顶她。司芃甚是无奈:“又不是没上过,你非得强要么?”

    趴身上的人不动了,几秒后撑起身子下地。暴雨骤降,温度也低了。光溜溜的司芃身上没了遮盖,浑身凉飕飕。

    凌彦齐把被子扯过来给她盖上,却不给她松绑,径直去卫生间。水声哗哗,他在洗澡。

    司芃半靠床头,除了等他出来,无事可干。她想起几年前龙哥把她摁在墙上的情景。那一刹那,她的血液全冲到头顶,身上每个细胞都在紧绷。要不是孙莹莹突然冲进来,她绝对是要拼命的。哪怕后来龙哥不再冒犯她,身体依然保持那样的记忆;哪怕站在一起时,身边有第三人第四人,她都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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