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75 章
(大汉天子同人)废后复仇 作者:时镜
第 75 章
张汤接到这谕旨,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郭舍人已经笑得肚子疼,悄悄跟张汤说是他儿子张安世来宫里求的刘彻。
刘彻竟然也允了这小子荒唐的要求,还郑重其事地下了这么一诏,张汤顿时又成了朝中的话题人物。
但凡认识的官员见了他,必定是一拱手:“张大人该顾家了。”
然后哈哈一笑,全将他张汤当做了笑柄了。
只是刘彻没有笑,一杯酒楼之事过后,他变得很沉默。
张汤回来问过张安世,他有没有在陛下面前说什么,张安世只是很局促地摇摇头。
他回去之后便将那旨意丢到了一边,只是中午却真的回了家。
与匈奴开战一事已经敲定,淮南王郡主刘陵也领了赏,准备回封国去,李陵作为先锋,也要参与到对匈奴的作战之中,朝中正是用人之地,刘彻几位心腹之臣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也包括张汤。
陈阿娇这边却悠闲极了,每每主父偃被她折腾得哀嚎,她总能笑上两声,这一日看着主父偃还在想怎么处理阮月的事情,她随后说了一句:“你现在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主父偃咬着笔杆子,躺在地板上,看着顶穹上挂着的竹帘,眯了一只眼睛,似乎是在努力地看着什么,他听到陈阿娇说这话,完全没有在意:“夫人是什么意思?”
“解决了阮月的事儿吧。”
陈阿娇手里捏着黑白的棋子,似乎还在挑选,完全是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
主父偃那笔杆子一下从唇边滑落下来,他怔了一下才一下翻身坐起,诧异地看着陈阿娇:“您说什么”
陈阿娇掌中是围棋子,她正在研究些新玩意儿,酒楼正在扩张期,很快解决了后患,她就要再开个分店了,而且除了酒之外,还有别的事情是可以做的。
她最喜欢的,还是那钱生钱的买卖。
只是她不知道主父偃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她将店中的事情交给他也有小半月了,他竟然至今没有提到有关阮月的一件事。
想到这里,她含着笑,问了一句:“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跟我装疯卖傻?”
☆、第四十三章 人贱【三更】
主父偃的确是接手这酒楼一段时间了,每日忙忙碌碌,有的东西不懂也问问陈阿娇,可按理说应该还算是让人满意。
可是这人唯一不好的就是过于轻浮,李氏说这人常常跟店里的人调笑,随着一杯酒楼名气越来越大,这里也有了女客,主父偃这人拾掇拾掇的确一表人才,就是往堂中一站,或者偶尔露个面,都能引人侧目,更不要说一些女客了。
他最近跟哪些人厮混,陈阿娇不是很了解。
见主父偃不说话,陈阿娇挑着眉,“今日去歌舞坊,似乎兴致很高?”
主父偃眼神一闪,心说我有大事要做,怎么能够告诉你?更何况,这事儿要是告诉了陈阿娇,自己立刻就会被炒掉,他讪讪一笑:“夫人,这……也就是找个乐子嘛……”
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流氓般的痞气,说主父偃正经的时候,他的确是很正经,可是大多数的时候他没个正形,让陈阿娇颇为头疼。
试用期已经快要过去,阮月最近也很老实,可是陈阿娇不敢用她,毕竟这样的人以后会成为巨大的祸患,很大的隐忧。
主父偃看着莫测的陈阿娇,忽然弯身将落在席上的毛笔捡起来,拿在手中看了看,却随手一转笔,“夫人是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吗?”
“……”
如若不是这几日陈阿娇心情还算不错,此刻手中拿着的一把棋子就已经全部塞入了主父偃那鸭子嘴里,鸭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她阴测测地一笑,“不知先生指的是谁呢?”
主父偃忽地一抖,背后恶寒,他是说错了话了,“夫人,我这嘴吧,它最近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老是忽然之间冒出一些我自己也不知道的话来,您说说这事儿它是不是很奇怪……哈哈……”
干笑。
完全没有说服力很迷惑性的谎言。
不过好在他已经认识到自己错了,陈阿娇将手中这些打磨好的棋子丢到木盒子里去,看着眼前刚刚画好没多久的棋盘,相传围棋起源于舜,绵延中国历史数千年,屹立风霜而历久弥新,这种东西最是修身养性,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种东西。
现代人有胎教的说法,陈阿娇是一向不怎么相信的,她之所以摆弄围棋,不过是因为慢慢地把棋子摆上去,会很需要耐心。
这些修身养性的东西,能够去掉人身上的杀伐和煞气,这并不是迷信,她知道自己心里常常有怎样的想法,所以在这段时间,一定要让自己的心境变得平和,张汤那事儿就这么看似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陈阿娇心中的忧虑却并未散去。
大汉与匈奴开战,张汤不愿意接住推恩令,或者说,不愿意接了东方朔留下的东西为人情,而去戴罪立功,张汤素来与东方朔气场不对,他平日还好,只要事情一涉及东方朔,便失去了分寸。
推恩令不是他张汤的事情,也不是功过的问题,而是家国大事,他如此分不清……
算了,怎么说推恩令都没了。
陈阿娇也不是那过目不忘的人,东西毁了就是毁了,反正历史上的的确确有淮南王造反这么一件事,风雨再大也不是过去不了。
还是顾着眼前好了。
她将那棋子放在两边,对主父偃道:“我说了最后的测试由你来做,你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主父偃庆幸陈阿娇似乎终于准备将这件事揭过去,松了一口气,笑道:“这个还在准备,不过等评估的项目举出来,还要夫人您过过目。”
陈阿娇点头,看着天色还早,便说道:“你随我一起去酒楼看看吧。”
主父偃左右坐着也没有什么事儿,也干脆地答应了,只是他回头一看那架子上被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书,眼底却带了几分不舒服,他想起前些天消失的推恩令下篇,在出去走到台阶上了的时候,终于还是问道:“在下前些天数了数这架上的竹简数目,却发现时少了一卷,无巧不巧在,正是那推恩令,不知道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陈阿娇摇头,背对着主父偃却停了一下脚步,头顶有日光,庭中芳树抽芽,原本光秃秃的枝条上有了几点柔嫩的绿意,长安的春,已经不知不觉地来了。
“少说话,多做事。管好你那张嘴,什么事儿,都没有。”
她拖长了声音,似乎懒洋洋的,现在已经是四个月的身孕,她很少有孕吐的症状,这个时候摸上去,已经隐约能够感觉出胎动来,吃的比往日多,人也比往日懒,睡得多——不过郎中说她应该保持心绪的平和,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虽说孕妇一过三个月,胎基本就稳了,但她自己似乎因为之前的一系列折腾,还需要将养将养,没事儿出去散散步,也算是做了运动了。
主父偃听她这声音爱理不理的,暗叹自己遇到了个奇怪的女老板。
大街上走着,行人不算多,不过主父偃也注意着不让人撞了陈阿娇,一路畅行到一杯酒楼,从后面开着的偏门进去,也不用引起别人的注意,陈阿娇刚刚进去就看到了齐鉴手里捏着一个佩囊,看上去绣工还蛮精致,不过齐鉴的手伸出去,去说了一句:“我——”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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