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同人）心落大唐 作者:冰凝茉莉

    第 40 章

    他长身而起，拱手向众人一礼：“是赵玉失礼了，不该一直易容面对大家！”众人赶紧起身还礼，连称不敢，等再次落坐，赵玉笑道：“我也该把易容去掉了，与大家坦诚相见！”他再次以袖一掩，撤去魔法易容，惊叹声四起。魔法易容后的赵玉，在这个遍地都是美男子的大唐世界里，只能用英俊来形容，与跋锋寒、宋师道之辈相当。撤去魔法易容的赵玉，容貌立即跃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堪于宋缺、石之轩之流媲美。难怪在外城的时候，看到他面目的属下会呆上一呆。

    赵玉一笑：“这也是易容！”他再次掩面，运功将面部恢复原样，衣袖放下，引起一片抽气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眼前之人，面若冠玉，扬起的剑眉下，一双黑眸清亮如水，转目间，流光闪烁，悬胆般的琼鼻下方，色泽嫣红的唇瓣厚薄适中。他唇角微勾，神色似笑非笑，眉宇间暗藏书卷之气，配以优美的脸型，分外的温润儒雅。

    厅内顿时无比的安静，房玄龄和张须陀这些稍年长的人首先回过神来，重重咳了几声，众人这才回魂，一个个神色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徐子陵神色最为古怪，他回过神之后又盯着赵玉看了两眼，忽然说道：“大哥，你还是易容吧！”赵玉闻言望向徐子陵，露出不解之意，徐子陵和他目光一触，立即微红着脸垂下眼眸。

    房玄龄也开口了：“公子，徐公子说得不错，还请公子易容！”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赵玉大受打击，面色转为忧伤：“我长得有那么难看么？你们都觉得我丑得不能见人吗？”他记得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照过镜子，这副面相应该很好看的，是以前的自己最喜欢的类型啊！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

    众人见赵玉变色，随之紧张起来，嘴最快的寇仲忍不住嚷道：“大哥，你想歪啦！就是因为你长得太美了，我们怕你会出危险啊！”程咬金也嘟囔了一句：“就是！长成这样儿太打击人了！还让不让人活了！”赵玉顿感哭笑不得：“怎么能用‘美’来形容我？我是男人！”寇仲赶紧道歉：“大哥，对不起！是我嘴快了点，说错了！”赵玉脸上忧色尽去，带上了浅浅的笑意，他这一笑差点又迷晕众人，大伙儿在被再次迷晕之前强烈要求赵玉立即易容。

    赵玉只得重新给自己加上了两种易容，等他恢复到众人熟悉的面貌时，大家才长出了一口气，神色间又是放心又是遗憾。

    收拾好心情的众人恢复常态，开始向赵玉禀报这两日城中的事务，赵玉制止：“不用向我禀报，这兴洛城我不是早就交给房、杜二位先生了吗？城里的一切都由你们两位拿主意，不必问我！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再来找我！”房、杜二人提出反驳：“公子，你才是兴洛城之主，我们只不过行下属之责，怎能越权行事？”

    赵玉温言解释：“二位先生过虑了，治理城池之事赵某不懂，赵某请二位任兴洛城总管，就是要借二位的大才治下，二位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治理一个小城其实是屈才了，不过我不会让两位总闲着的，二位先委屈些时日吧！”

    听到赵玉的解释，房玄龄、杜如晦和李靖忽然相视而笑，三人同时站起身来，其他众将也站了起来，众人一齐躬身向赵玉施礼：“恭喜公子战胜心魔！”赵玉吃了一惊，随后逐渐明白过来：“原来前面这几日你们是故意的！”

    前几日房杜等人对他的态度怪异，什么事儿都让他去做，而且只要他休息就会有人守着他，他对此一直疑惑不解，现在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原来房杜等人出了隐士居之后，和罗士信一交流，便觉得赵玉和以前相比有点不对劲，从以前与赵玉数次交谈间可以看出，他为人行事较为低调，从不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而这次，赵玉大肆运用了许多从未见过的功法，高调出现，还引灾民来投，他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清明。几人经过讨论，判断赵玉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再一试探，他几乎是有求必应，一提出什么要求，他就立马去做，也不休息，这就证实了他们的判断，赵玉八成是遭心魔入侵了！

    于是他们派了大量人员在城墙上下各处盯着他，李靖不放心，和红拂两人亲自在内城墙上盯他，直到他落在楼顶上休息。看到他在吃药，李靖二人担心不已，跑到他所在楼顶，却发现他就这么坐在楼顶上练起功来，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只能就近守护。第二天换人接着盯他，只要他在城内，就有人在注意着他的身影，结果到了傍晚，他又是毫无防备地在书房入定，众人无奈，轮流守候至天明。

    待赵玉醒来，失口说出几天都没吃饭，众人不禁自责，这么多人都没注意到这一点！等他吃过了，瓦岗军至，他又失去了踪影，众人尽管着急也没办法，现在他自己出现了，大家的心才放回肚里。

    赵玉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为自己的失魂落魄而惭愧，为有这样的手下而感动。恢复平静后，他问起了和瓦岗这一战的情况，程咬金自告奋勇地当起了解说员。

    探得瓦岗军到了以后，李靖通过木青让把守城门的树人战士关上了正东、东南、正南三座城门，又把早就准备好的人员派出去引导灾民从其他城门入内。因为每两道城门之间都有一大片埋伏着树人战士的树林，他们不必担心瓦岗军去惊扰灾民。李靖又对树林中的树人战士下了个命令：任何进入树林的人都不能放走！瓦岗军无论派出多少探子入林，都是有去无回，这一来，本想分兵同时攻打三座城门的李密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三万瓦岗军全都集中在了东南城门前。

    攻防战开始了，由于瓦岗军对城墙高度估计不足，云梯都是临时两架凑一架，攻城的云梯就少了一半。兴洛城没有护城河，城外全是平坦的石质地面，很适合冲锋，但城门两边的四排平房成了瓦岗军攻城的最大障碍。平房内的一切都是和整个房间连成一体的，而不是石块砌成的，无法拆散了当投石机的石弹，毁也毁不掉，等瓦岗军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城墙上的八弓弩箭机和飞石大炮、床弩等在李靖的调度下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牢牢地把瓦岗军压制在城墙脚下。在付出了五千人的巨大伤亡后，瓦岗军暂时收兵了，城墙上的守军创造了零阵亡的奇迹，士气大振。

    双方各自休整，到了晚上，李靖召集众人，令程咬金领一千士兵，从西南城门出，埋伏到和南门之间的树林中，令罗士信领一千士兵，从东北城门出，埋伏在和东门之间的树林中，等待城墙上的信号。又令单雄信领一千士兵守在正东城门后，令红拂领一千士兵守于正南城门后，他自己坐镇于东南城楼。

    到了约三更天，瓦岗军动了。他们白天的时候已经在树林之外将攻城器械分成三份，借树林的遮掩将其中两份分别送到了接近东门和南门的树林后。瓦岗军兵分三路，其中两路分别从树林中摸向东门和西门。李靖下令树人战士等两路人马全进入树林之后再动手，而且最好是多抓些领头之人，也就是多照顾照顾那些身手较好的。

    大军刚进树林，赵玉布于林中的魔法便已经启动，淡淡的雾气弥漫在整个树林中，黑夜中根本无法察觉，待所有人都踏入林中，雾气转浓，魔法完全发动。所有的植物都活了，林中木刺飞舞，草藤如蛇，配合着隐匿林中的树人战士，将入林之人一一捆绑，除了几个身手高明之人花了树人战士一些气力去摆平之外，其他人都是束手就擒。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人能发出声音，他们早就被雾气中的麻药给麻倒了，自然系的魔法可以利用植物的一切手段，而能分泌出麻药的植物不在少数。

    收到讯息，李靖发出信号，东门和南门同时悄悄开启，隐在门后的两千士兵，飞奔而出，对面树林中的士兵也同时奔出，扑往瓦岗军进入的树林。俘虏已经捆好送在林边，士兵们每人扛起一个俘虏就往城里跑，在城门广场上，房、杜二人分别领着两千人做好了接应的准备，俘虏一送进来就被迅速地移到广场外的地方。士兵们又转头去继续运俘虏，平均每人跑了四趟之后，俘虏已经全部入了城。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发一言，安静又有序。

    完成运送后，程咬金和罗士信领着自己的一千士兵，从树林中直奔瓦岗军的中路军而去。

    退瓦岗喜获丰收 治伤患又耗心神

    退瓦岗喜获丰收治伤患又耗心神单雄信和红拂各领一路人马，分别摸向守着攻城器械的瓦岗军。四路人马很快就到了最接近目标的林内位置，等待着发动的一刻。在绿芒的保护下，林中的雾气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树人战士和植物也不会攻击他们。

    过了一会儿，瓦岗军的中路军发动了攻城，城墙上的李靖从容应对，待半数以上的瓦岗军都压上前线之后，李靖发出了进攻的信号。程、罗二人率军冲击后军，瓦岗军阵脚大乱，李靖也加大了对攻城者的打击力度。单雄信和红拂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看守器械的那数百瓦岗军，连攻城器械一起押回了兴洛城。

    瓦岗军渐现溃败之势，有不少士兵逃入树林，当单雄信和红拂领兵加入之后，李密和翟让终于下了撤退的命令。顺利逃走者不足三千，余者皆被俘虏，逃入林中的，早就被树人战士捉住捆好了，李密等人连营中的伤者都没带走。天色渐亮，李靖派出五千生力军来，将伤者抬入城中，召集大夫进行救治，又遣人将瓦岗军留在城外的一切物品都收入城内，阵亡者也妥善处理。

    瓦岗军这一次来了三万人，逃走者不足三千，减去阵亡的，一共俘虏了两万六千多人。晚间伤亡很少，树人战士未伤一人性命，李靖在瓦岗军两次攻城之时，都尽量注意增加攻击到的人数，而不以杀人为第一目标，故瓦岗军这次伤者众而亡者少。

    俘虏都被集中在东南城门大道两边的住宅楼中，这也是直到今日也会安排灾民避开这个方向的原因。林中被俘者都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直到中午才逐渐好转，勉强能够行动，也能开口说话了，但据木青讲，这些人若想恢复武力必须等赵玉回来才行。经过对其他俘虏的盘问和程咬金、单雄信两人的辨认，混杂在士兵中的将领都被找了出来，一共有二十多人，秦叔宝、徐世绩赫然也在其中，令人意外的是还有一个军师型的人物——祖君彦。

    程、单两人将中了麻药的秦叔宝带回自己居所照顾，李靖默许了他们的行为，同时也让原属瓦岗的士兵按计划对俘虏进行劝降，那些将领都移往别处。这些俘虏中有不少都是刚参军的灾民，其余也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子弟，日子过不下去才参军的，经昔日同袍的劝说，再看看灾民们和颜悦色地对身为俘虏的自己善加照料，加上对自己这次的被俘心有余悸，纷纷归降。

    普通士兵的问题解决了，李靖等人亲自出马劝说那些将领归顺，祖君彦、徐世绩就交由房、杜二人负责，红拂在外照应。秦叔宝一恢复说话的能力就告诉程、单二人，自己早就和赵玉接触过了，对赵玉救张须陀一事提出疑问，听他们证实之后便痛快地答应为赵玉效力了。这两天下来，大多数将领已答应归顺，少数人还未松口，其中就有祖君彦、徐世绩在内。

    听着程咬金的讲述，在旁人的不断补充下，赵玉搞清楚了这几天的战事情况。他仔细思考了一番，决定先为所有人解除魔法的负面作用，然后再和那些将领见面。

    由于大多数人处于虚弱状态，还有不少的伤员，李靖等人将他们仍然安置在原处。赵玉让众人先去那儿等着，顺便把灾民中伤病难治的集中一下，说自己随后就来。不料众人没一个肯离开，只是派出下属去处理，非要等他一起去。

    赵玉见众人都瞪大眼睛盯着他，便站起身来说自己去去就来，众人阻拦，不让他独自离开。赵玉无奈：“你们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有一点小事，等会儿就过来！”

    众人相互交换了个眼色，李靖站了出来：“公子，你就实话实说吧！是不是你的身体又有什么不妥？”一旁的寇徐和素素本来还在奇怪众人的古怪行为，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赵玉面露苦笑：“唉！你们别大惊小怪的，我没受伤，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是要补充一下消耗掉的力量而已，只要一会儿就行了！”他前面这几天消耗掉了大量的光系和自然系的魔法力，一直没补充，现在需要施展大型魔法，必须把魔法力补满才行。本想叫大家先走，他吃两颗药补足魔法力再跟上，没想到众人都快成精了，只凭他一句话就认定，他肯定又出什么毛病了，非要他说清楚不可。

    他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掏出了光系和自然系的药，先吞了两颗光系的，闭目静坐了一会儿，等魔法力恢复了，再吞了两颗自然系的，再次静坐，等全恢复了他才睁开眼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见他睁眼才松了口气。徐子陵忍不住问：“大哥，你没事了吧？”赵玉一笑：“没事，补满了！”环顾众人：“走吧，我们这就去帮那些将士们恢复！”

    众人随着赵玉来到了东南城门大道上，那儿的将士已经得知了赵玉将至的消息，好多人都挤在路边等着。赵玉站定，心中暗道一声：想不出风头都不行了！给自己加上漂浮术和飞翔术，缓缓升空，一翻手腕，自然系魔法杖已握在手中，下方的众人都无比崇拜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赵玉默念咒语，魔法杖头的宝石绿光闪耀，一声宛若天籁的“自然女神的宽恕”响起，绿光如水波纹一般向四周扩散，视石壁如无物，洒遍这一片住宅楼的每一个房间。在这个范围内的所有人都受到了绿光的洗礼，那些中了麻药的人发现，虚弱的感觉消失，自己的力量回来了！

    手势一转，赵玉又换上了光系的魔法杖，随着一声轻柔的“女神的仁爱”，大片的乳白色光芒向四方洒出，白光到处伤者伤势尽复，患疾之人也发现自己已然痊愈。下方注视着赵玉的人发现，空中的赵玉忽然消失了，一片哗然。正当众人到处寻找他时，赵玉在一栋楼顶现身，原来他隐身补充魔法力了。

    他再次飞起，直接飞向病患集中之地，到了目的地，又一次施出了“女神的仁爱”，白光中，患病者得到了新生，疾病全无。赵玉只对下方欢呼的人群笑了笑，挥挥手，也不等正全速赶来的众人，自行往内城飞去。途中的众人见状，分出几人去处理两处的事情，其他人一起赶往内城，功力较深的李靖等人已看到了赵玉那苍白的脸色。

    赵玉直奔城主府的书房，他已感到头晕目眩，心中大为懊悔：应该先补充一下精神力再使大招儿的！从去救寇徐两人开始，他不断地用魔法，一直在损耗精神力，却没有补充——补精神力的药须要静修才能吸收，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这样的条件。刚才一连用了三个禁咒，精神力差点被抽空，他是凭着意志力撑着飞回城主府的。好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他的精神境界大大提升，精神力也比刚来的时候凝练、增长了不少，要不他真的会一头从天上栽下来，那就不是简单的摔一交的问题了。

    进了书房，赵玉直接飞落到榻上，强打精神掏出四颗补充精神力的药吞下，便躺倒昏睡过去。因为素素不会武功而没有跟出去的寇徐两人，第一时间发现直飞下来的赵玉，二人迅速奔向赵玉下落的地点，赶到书房时，正好看到赵玉无力躺倒。二人大惊，徐子陵比寇仲抢前一步冲了过去，将半边身挂在榻边的赵玉抱起，小心放他躺好。二人轻唤了两声，赵玉没有反应，只得拉过一旁的薄被为他盖上，守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没过多长时间，李靖第一个冲了进来，红拂紧随其后，其他人也陆续赶到。医理颇为精通的红拂赶紧上前为赵玉把脉，片刻后露出奇怪的神色。她抬头看向团团围住矮榻的众人：“公子的脉象很奇怪，我诊断不出他出了什么事，只知道他的内力非常雄厚，我的真气一进他的体内就消失了，而且他的脉搏跳动很慢，至少比常人慢四五倍！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累倒了，可是他体内的力量仍然非常强大，外表却丝毫看不出来！”

    众人闻言纷纷上前探脉，徐子陵忍不住了，上前一把夺回赵玉手臂塞入被内：“你们够了没？大哥已经很累了，别折腾他了！”众人讪笑，还真的忽略了这一点！徐子陵将众人赶出书房，自己在房中守着赵玉，防止别人再来打扰他。寇仲来替他，他也不肯，一句话就把寇仲堵回去了：“你能保证你不会去研究大哥的脉象吗？”好奇宝宝寇仲只得摸摸鼻子走开了，连素素也被徐子陵赶回去休息，他的理由是，素素根本不会武功，不能保护赵玉。

    书房中恢复了宁静，徐子陵守在赵玉榻旁，看着他苍白的脸庞出神。良久，他伸手入被，握住赵玉的手腕，感觉到那极为缓慢的脉搏，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其实在前一天赵玉趴他背上睡觉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赵玉的脉搏比常人慢许多，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不知不觉间，他趴在榻沿，握着赵玉的手睡着了。悄悄到门口张望的众人看到如此情景，又悄声离开，不想打扰他们的休息，看得出来，徐子陵也很累。

    他们这一觉直睡到掌灯时分，徐子陵首先醒了过来，为自己不小心睡着而自责，再看赵玉脸色，已经不再苍白。徐子陵刚想松开手站起来，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赵玉的手反过来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为了不吵醒他，只得坐回榻沿。

    寇仲拿着几个热腾腾的馒头跑了进来，放到榻边，馒头的香气在房间内飘散开来，徐子陵用空着的手抓起一个咬着。忽然床上的赵玉发出了一声呻吟，两人又惊又喜地看向他，他又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眼帘颤动，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好香……好饿！”却并不坐起，连手都没抬，只是放松了紧抓子陵的手。寇仲跳起来就往外冲去，他要去通知其他人，顺便拿壶热茶来。

    子陵轻轻抽出手，拿了一个馒头递给赵玉，赵玉缓缓侧了一下头：“没力气！”子陵放下馒头，搬过旁边的另一条被子，扶起赵玉，让他倚在被子上，自己又拿起馒头，撕了一小块喂到赵玉口中。赵玉费力地嚼着，他仍然觉得很累，睡了大半天只恢复了一点点精神力，吃下去的药还没起作用，他得练功才能吸收。勉强吃了几块，他就摇头不吃了。寇仲拎着一壶茶冲了进来，倒了一杯递给他，子陵接过小心地喂他喝下。外面嘈杂声起，接到通知的众人都赶了过来，赵玉勉力提高声音跟他们说自己要练功，叫他们不必担心，又看向子陵。子陵会意，将他背后的被子拿开，放他平躺在榻上。

    赵玉对子陵微笑了一下，便闭上眼睛运起了冰心诀。

    允救人世绩归附 为百姓君彦俯首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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